流比起普通的破片和酸液更具有攻击性还恰好可以破开那股实体梦境的阻扰。
梦境再度变幻从雾气的森林变成了冰天雪地地寒冷虽然扫荡及时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但射流的温度实在太高就算置身于冰天雪地也只是外表的一层稍微凝固。里面的金属还在不断的向前延伸射流变成了一把把被拉长了的金属指尖。
六双又粗又短的手指往身边射流凝出的尖长金属里一套形成了三十条长长的指刺好像天生这种东西就是连在魔冢的身上生长着迅变短缩回体内。只是它们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举手抬足之间就像扯线的木偶。
“它们是高级魔冢身上特有的能量可以免疫能量吸收。”易卜拉欣看着这些魔冢的动作分析道。
这三个魔冢在能力上并非高于中阶神只是凭借着机械境的特别能量提供了最后行走的动力。
当日龙神和库斯伯特只是落入扫荡的掌握据扫荡自己说他们当时还保留着大部分反击能力能把两人抓住只是因为自己弄出来的秩序双蛇让他们突然反应不过来只是出于对高阶神本能的畏惧。
而来自机械境的魔冢并没有这种畏惧的心态特有的能量加上无畏的心态这是它们还能勉强移动的原因。
教廷把这种家伙弄过来干什么?难道用来打草惊蛇好让巫王们做好防备工作?阿尔丰斯有点不明白那伙人的想法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沙漠里塞。不是人多力量大就更好教廷或者在玩政治上有着自己的一套手腕但到执行起具体事务却缺乏统一的指挥调度。
“干掉它们不然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阿尔丰斯身影一动朝三个动作迟缓的魔冢冲了过去。
这是一个抱有私心的想法。每件事都有正反两方面有得必有失教庭此举虽然会打草惊蛇但就凭这几个不知疲倦的外域构装生物已经做到了封锁住沙漠通往东面的去路受此影响月之心的贸易品也只能供给来自北方伦特尔港的海路商人当然也更容易安插下自己的探子线眼。
而且更重要的是阿尔丰斯想知道在扫荡的实化梦境内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移动能力这也是检测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究竟自己和中阶神有多少差距也可以从侧面反应出来。海战的时候他只是碰到了那阵泡沫并没有真正和扫荡进行全力角逐。
一进去阿尔丰斯就切身感觉到了两个中阶神当时的感受要想在这种虚体实化后的梦境里移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阿尔丰斯拼命移动着身体但就是冲不出那种无形的障碍。脚下就是自己熟悉地沙漠大片雪花还没碰到身体却已经消融成了一阵阵的水雾这两种几乎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的事情都生了。
他尽力迈出双腿。除了肌肉地抽*动之外身体就像被固定在一个无形的坚固牢笼中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空有一身力量却完全使不出来就像当日在扫荡的虚幻梦境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个梦现在已经到达了身体外面再也不只是存在于脑袋里而已。
身上的压力一轻扫荡开始解开自己的梦域让阿尔丰斯自由通过。
毕竟还是和中阶神有着一定的距离那两个家伙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自由释放出毁灭性的魔法。就凭自己地实力连在梦域中移动都无法做到如果不是奈落从中插手当时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雪花还不断落下。三个魔冢正在逐渐向后退开。在扫荡的强大威胁下它们也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冲过去。三个魔冢突然双脚离地“啪啪啪”的声音中身体不断分裂出道道裂痕。
“干掉它们只要出声就行了我完全代劳。”扫荡嘿嘿笑着似乎很享受这么折磨其它生物地乐趣。能量从魔冢地体内不断逸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于亡灵的味道。
这次它连手都没有用仅凭梦域中的精神力就让魔冢四分五裂。
“这就是什么***中央能量?还以为是个可以逮住的亡灵呢。”扫荡现这股气息和骆驼身上地残留气味出自同一种生物之后兴致大减。
在这种构装生物体内哪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藏品存在?机械境的生物本来就不以丰富的知识和理念见长如果需要繁巧的工艺倒还可以获得不少的斩获。
“把一副身体留下来。我在这个沙丁鱼罐头里呆得实在太闷了。”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兰终于又现了一个可以寄生地身体在海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整天被塞到一个箱子里它也实在太过郁闷了。
易卜拉欣吃惊的看着扫荡现在他终于知道十天前那场天地碰撞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了就扫荡这种臭脾气碰上脾气更臭的中阶神不生冲突才怪呢。
沙漠里只剩下满地残肢碎骸。
但扫荡的确很畏惧阿兰它乖乖将操纵的身体保留了一具。
冷山眼带疑惑的看着阿尔丰斯他所认识的阿尔丰斯一向都十分小心谨慎而一来到这片地区马上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既残忍又暴戾在干掉魔冢的时候他甚至不听任何人的意见自己还没把话说出口三个外域佣兵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
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渡过锻炼出来的耐力、坚韧和果断绝非普通人能比。
就算是巫妖也未必能够适应塔隆这种残酷的环境。
阿兰的手指从自己的新身体上轻轻滑过“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身体完全将人类的柔韧和构装生物的优点结合在一起却没有两者的缺点。”“嗖嗖”两声双腿连环踢出中间没有半点停顿果然没有了魔像那种笨重无比的感觉。
“那边的驼队怎么办?”兰希向后面一指。
“带到月之心市政当局会有专人处理这种事情只要不碰到熟人就没事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采购红水晶的商人。”阿尔丰斯轻踢两脚将那堆破烂掩埋到沙漠之下这些构装生物的部件硬得连秃鹫都不会去碰。他这么做只是一种对死人表示尊重的简单仪式而已至于那些被虏商人的死活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
在沙漠所有人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死活关心别人只是一种多余的行径而自己死后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又归还到这片养育自己的沙漠上西方国家那种人类的道德规范在这一片黄色的死亡之海中变得一钱不值。
一路上再没有生任何事。半个月后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高大城门事经几年不知道外面那条通往城内的沙道还能不能继续使用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沧桑的感觉当年自己屁滚尿流的逃离这里今天却以另一种身份回来命运对自己开的这个玩笑还真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