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阿尔丰斯知道那里有个很大的港口,塔隆出产的大部分货物全都云集在那里,巨大的商船再把货物转运到其他地方。克里丝蒂娜交给他的皮囊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个药剂瓶。信很短,上面只潦潦草草的记录着十五个娟秀的字:瓶里的药水能彻底解除疯狂症,珍重。这个无疑是一道赦免令。他可以去周游列国,也可以选择任何自己想过的惬意生活,不必再记挂那个充满权谋和血腥的城市。
"我真的可以什么都放下吗?"阿尔丰斯问着自己,信笺在他手里变成片片飞蝶,消失在滚滚黄沙中。朋友,熟悉的人,甚至连心里仅存的那一点依恋都留在了这个城市。他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原来还以为只要呆上一段时间就能够重新回去,谁能料到一出城竟然成了永别。回去找她?不可能,她还有她的家族,可自己还剩下什么?
阿尔丰斯在混混僵僵中折北而行,也没有发现前面留下的两组蹄印。幸好搜索队已经远去,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带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水!没有水,他根本就通不过茫茫的沙漠。
阳光刺得裸露的皮肤隐隐作痛,阿尔丰斯嘴里含着一把湿沙,即使加上满满一皮囊富含水份的沙子,也不足以挨的过下午的酷热,没有帐篷和厚衣,沙漠中巨大的热量会在天黑之前把整个人蒸干。现在他反倒渴望被精锐骑兵发现,那样起码会为他带来水、衣服这些最基本的生存物品。
蒸发的水份形成朦胧的薄岚,天和地似乎都在晃动着,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阿尔丰斯心里清楚,再过半个魔法时,最艰苦的时刻就开始了。这点点时间内,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一些小动物,它们的血液或者能帮助他撑上一天。
阿尔丰斯忙碌的寻找起各种可疑的地方,沙漠里的动物总是披着一件伪装,当它们静止不动时和四周的颜色没有任何区别。在他左侧出现了一团黑色影子,看上去像是个探险的旅人。这也许是幻觉,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很多人都会看到一些其实并不存在的景象。
影子朝他移动着。阿尔丰斯停下了所有动作,心里迫切希望那是个真实存在的人。现在他有的是钱,虽然在沙漠里黄澄澄的金子换不上同样重量的水,但是白金灾币可能会让对方为之心动。
的而且确是一个人。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珠,灰色的外袍,灰色的法杖,一头通体灰黑色的猎鹰停在他横伸的手臂上。法利亚身边的法师。
"你很聪明,我已经找你很久了。"法师淡淡说了一句。
"你想为侯爵报仇?或者为自己挽回声誉,还是为了钱?"阿尔丰斯虽然不知道自己脑袋的赏金价格,但想来也不会太低。
"去他妈的法利亚,他挂了,合同也就到期了,我并没有渎职。昨天对的那一招,是由于太过疏忽,"那个法师有点激动,"现在我就把疏忽补回来。"
阿尔丰斯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死不认输的,这么斤斤计较的人还真少见。
"原来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是个武僧。真是太好了。"那个人缓缓解开了外袍,里面的紧身衣上挂满了卷轴,"我最讨厌的家伙就是武僧,只有你的死亡才能让我感到一点欣慰。"
"慢着,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武僧,请给我时间解释。"阿尔丰斯想不到他是为这个原因才要杀自己,真有点莫名其妙。
"疾风连击,斗气击,梯云纵,要是你不是武僧,那世界上就没有武僧这个职业了。来吧!老子等着你。"法师一摆法杖,竟然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单手撒出了一片小如豆子的物体。
阿尔丰斯眼前一花,那些小豆子变成一大堆鲜艳夺目的彩球迎面飞来。这些泡泡一样的球速度并不慢。他心里也不敢大意,提动内气,拳头往最先飞到的彩球上击去。彩球应手而碎,这些华丽的球所产生的冲击力和普通人的拳头差别不太大。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后面一重接着一重,阿尔丰斯只能后跃躲避。法师现在只是在试探,那些身上挂着的卷轴都还没用上。
法师摘下个卷轴,冲着阿尔丰斯一抖,指间流动着闪闪电光,"去吧!"弧型闪电向着阿尔丰斯正面急速击来。
阿尔丰斯见来势凶猛,不敢用拳头硬挡,脚下用力,身体倒飞出八码之外。"轰",闪电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上,扬起一大片沙尘。闪电还没有结束,电弧夹在沙尘中往两边散开,形成了一个闪电锁链,又向阿尔丰斯拦腰攻去。闪电的速度实在太快,阿尔丰斯来不及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