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戏珠
滏阳河静静流淌穿梭在太行山下的平原之地上,历经岁月磨洗的邯郸城在滏阳河的映衬下,显得愈加宁静。
西汉时,邯郸城为所封赵国的都城,经济繁荣,与洛阳、临淄、宛、成都并称五都。东汉时则属冀州魏郡,即使到了今日,邯郸还是那样的繁华,这也成了周瑜弃战略要地魏城,直奔邯郸城而来的原因。
滏阳河----邯郸城的母亲河,它迤逦的身姿不仅映衬着邯郸城,也映照着一场南北双方精锐骑兵团之间的对决,在万马奔腾的时刻里,滏阳河平静如处子容颜般的水面也泛起了阵阵波澜。
正午时刻的阳光是那样的强烈,仿佛烈辣的老酒猛然灌入胃中,一阵阵火热的感觉像火焰一般腾腾燃起。
双方骑兵团之间的距离不过百十步,对骑兵而言,这只是霎那间的距离,张辽的镇北军五万骑兵各自举起襄阳连弩,瞄准敌人。
张辽大旗一挥,向左折去,五万骑兵仿佛一条回旋的长龙,在离太史慈铁骑部队最近的各军士纷纷跟随尉官的号令阵射弩箭。
箭雨就像漫天飞舞的蝗虫,那不是随意飞动,而是铺天盖地的如同迅雷一般直冲,太史慈急忙舞起飞天银狼枪,在自己面前绽放一朵朵绮丽的银色枪花,将箭雨悉数拨去,但他身边的小卒就没有他这样地武艺了,一批批地纷纷落马。
太史慈心中大震。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弩是连弩,而且一连三发,穿透力非常强,即使最坚固的镶嵌甲也挡不住,随意一扫看士兵身上穿透而出的箭头。见那鲜红血液下掩映着银色光芒,他很清楚对方所用的是南方最强地弩矢----三棱钢锥长弩箭。
就是这闪电划过天空般的霎那间,太史慈意识到追击蛇首是自寻死路,和以往的一字长蛇阵的蛇首为最强不一样。这个一字长蛇阵四处都藏满了杀机。
只有一个办法才可以挽救自己这支铁骑,太史慈脑海中非常清晰地高速自己,放弃常用战术,直接击杀蛇尾是唯一的办法,他马上勒马回首大喝一声:“兄弟们,今日非死即生,且随我向前,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完这话,他领着大军向龙鳞阵的尾部迎着箭雨冲上,热血飞溅的沙场上。他身边的军士一名名甚至是一片片的倒下,后续的骑兵不顾生死加速赶上,伴随自己左右顶住南方骑兵团的箭雨。
太史慈知道南方的箭雨一定会有尽头,从方才的情况来看,他们每个人只有三箭,只要能在后半部南方军进入射击阵眼之前冲杀而上,发挥冲锋骑兵地优势,就可以一战定胜败。
一定会有尽头,就像茫茫暴雨之后。天空一定会变得更加湛蓝一样,太史慈坚定的告诉自己。
不可以逃,在大汉游骑兵面前选择逃亡,那结果也只能是灭亡。
太史慈终于冲进了游骑兵阵营中,长枪飞挑似游龙飞腾,猛然冲出海面一般,左右刺杀,狂枪猛砸,仿佛暴风雨中的怒海滔天浪。瞬间就有十余名镇北军军士死于他的枪下。
太史慈回首大啸一声:“兄弟们,杀啊!”在箭雨肆虐后剩下四万余冲锋骑兵仿佛重新获得了新生一般,都鼓舞地挥舞长刀在游骑兵阵营中左冲右斩。
第三营督将卫右检马上吹号让第三营子弟换斩马刀对斩,彼此贴身肉搏。
张辽冷笑一声,让人吹响变阵号角,大军马上分成两路。寒着面。道:“太史慈,就让你看看龙鳞阵的厉害之处!”
镇北军在号角声中。马上化为两路,卫烈领一路,张辽领一路,卫右检的第三营完成拖延任务之后,马上甩开太史慈骑兵,归入张辽阵营之后。
两路骑兵仍然保持长蛇阵,将太史慈围在阵中,与他们保持百步距离。
张辽大喝一声道:“太史慈,张某就让你见识下这个龙鳞阵的精华之处,让你死也瞑目!”
复大喝一声:“双龙戏珠镇北军全军骑兵马上撤弩换弓,拔矢狂射而去,太史慈银枪舞动,拨转如银绢,秀丽而灵动,但这并不能阻挡身边子弟纷纷跌倒的趋势。
太史慈眼中都是亲信子弟中箭捂胸的情景,耳中到处都是一片痛苦撕裂心扉地哀嚎声,他眼中血泪交错,颠疯般狂吼,呐喊道:“冲啊!”复领着剩下的骑兵团冲向张辽,要和张辽拼个同归于尽。
张辽不屑地笑着,带着一抹残忍和冷漠,领着自己这一队骑兵向北疾驰,太史慈一路疯狂的追杀,可在太史慈身后却还有数万游骑兵长弓连射,阵阵箭雨从天而降,待太史慈返身要追卫烈这一部,张辽复领本部发动阵阵如蝗箭雨。
几番周转间,太史慈的精锐骑兵死伤殆尽,他的身边只剩下数百名亲兵,虽然他们身上也是满身乱矢,仍然将太史慈紧紧围在其中。
张辽驱马前来,问太史慈道:“将军可愿归降?”
太史慈厉声大笑,道:“夫丈夫者顶天立地,只可战死,焉能降敌,忍辱偷生者非丈夫尔!”
张辽道:“如今在你身边的都是跟随你征战多年的弟兄,你若不降,他们也将因你而死,就算是为了他们,我劝你还是归顺朝廷!”
太史慈大笑,问左右道:“兄弟们,你们的朝廷在哪里?”众亲兵怒目瞪着张辽,异口同声道:“在北方!”
太史慈银枪直指张辽道:“你今日敢和我一战决雌雄吗?”
张辽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太史慈将军恐怕想错了,为将者,领兵卫国,保境安民,非武夫。在我看来,太史慈将军只配做一名武夫,不配做将
张辽这话一说完,镇北军百余名将官尉官都是大笑不已。太史慈不怒反笑,乃枪指四周众人,大声道:“尔等诸人,何人是我十回合之敌,在我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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