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半夜,却并没有想出什么好计策来,周瑜实在不愿想下去,乃道:“何必一定要出奇胜之,诸葛亮抽调的二十万大军都是步军,我们这里集中的十万骑兵,便以骑兵对决亦可全灭之,何况还有十万东胡控铉骑兵在上党候命!”
曹操道:“公瑾所言正合我意,兵法云奇正之道,如今不能行奇,便以正胜之!”
郭嘉则道:“恐沮授出奇策,不过他除了夜袭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唯一的方法我当年用过,我在此,他应该不敢用。”
周瑜冷笑道:“只怕给奉孝说对了,若局势与他不利,他必会用这一策,奇策之妙在于险,越是险越有奇效!”
曹操扶桌大笑道:“这可使错了地方!”
三人大笑不已,各自吹灯回营休憩。
周瑜第二日让人察山,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壶关周边两峰上各在山腰埋伏了三万余人,正是吸纳了上次关羽兵败的经验,连这最后一条路都被阻挡,周瑜只能强攻了。
八十余辆铁楼车终于揭去遮幕,露出本来面目,高达六丈三尺的楼车,在前和左右、上四面围有厚重的木板,在木板外镶嵌上无数一寸厚的铁片,整个楼车远看就像一个箭楼穿上鱼鳞甲。
铁楼车后面是空的,安置着四架长梯,顶上有隔板,隔板宽厚,可立三十余人,铁楼车下方有六个巨大滚轮,轮前设有马棚,其内可安置十匹马一起拉动铁楼车向前移动,马棚上亦用铁片包裹。
八十辆铁楼车一齐并排组成一面高墙向壶关驶去,自壶关一面看过去只能看到非常高铁车向城墙驶来,沮授虽然不知道铁楼车后面是什么,但也清楚肯定是云梯之类的事物,只要铁楼车一过来大量步军就可以依靠这个车登上城墙,急忙命令士兵用长矛抵住。
周瑜看时机已经成熟,一声令下,数万名身穿龙鳞甲的步军手持战斧和铁盾开始攀登铁楼车,一个接一个爬上铁楼车的隔板,合力将厚重顶板推向城墙,依靠两步长的顶板越过城墙,跳入城墙上,和北方士兵捉对砍杀。
这些龙鳞甲重步兵的猛然出现马上引发了一阵混乱,就在太史慈调动兵士顶住铁楼车和这些重步兵厮杀的时候,大量南方重步兵开始涌入。
太史慈长枪在城墙上施展不开,正拔配剑与这些龙鳞步兵厮杀一处,但听铁楼车中一声大喝,一名身穿金色龙鳞甲的将领手持一柄金色开山刀连斩十余北方士卒向自己冲来,太史慈见他须发花白,面色却红润如童,料定就是传言中的老将黄忠。
那将领高喝一声,道:“反贼太史慈,且看黄忠老否!”人已经高高跃起,双手举刀斩下。
太史策急忙舍却身边小卒,挺剑刺向黄忠,与他战至一处,太史慈兵器颇不称心,数十回合之后就被黄忠占了上风,几次差点砍中自己,心中未免有点惊讶。
夏侯惇和李典两人也杀上城墙,本来两人都受曹操暗中嘱咐小心照顾老将黄忠,两人上了城墙一眼便见黄忠竟杀了正当壮年的太史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各自汗颜,乃不管黄忠,直奔正要慌张下城墙的沮授而去。
这时,许褚也爬了上来,他一上了城墙,手起刀落就将数名持盾北方步兵砍翻在地。
未过多久,南方大量军院和预备军出身的冲、亭、什三层次尉官就显示出了优势,他们的武艺和指挥能力明显高过北方军队,他们指挥自己的小部队集中在一起作战,逐渐人数众多北方守军分割开,一一围歼。
数名襄阳军院出身的年轻偏将眼见城墙上局势已经被控制住,各自带领本部人马砍断城墙上的旌旗,周瑜、曹操和郭嘉看到此景,都忍不住战起身,同声道:“时机到了!”
周瑜振臂一挥,抽出军令牌,向督将陈式道:“调动蒙冲车,给我撞开城门!”
与其余几名轻步军督将道:“领弓弩手上箭楼,压制反贼,不得让人冲上城墙!”
又看了看曹操,曹操微微一点头,周瑜与曹仁道:“曹将军请带本部兵马保护猛冲车,待门撞车,一千精锐冲锋骑在前,三万重步军在后,一万轻步军插在骑兵和重步军,防止重骑兵被围。”
曹仁领命,领征东军五万人马保护蒙冲车迅速向城门靠拢。
城墙上北方士兵只剩下太史慈和他的亲兵,许褚实在没有人砍了,冲过去对着太史慈的亲兵一顿爆砍,太史慈又见一员猛将冲过来,心中一震,被黄忠乘机一刀劈中前胸,诸亲兵急忙护送太史慈向楼道撤去,他们这一撤,夏侯惇和李典马上领兵士堵住两面楼道
沮授见城门被冲车撞击,急忙让人挡住,再调令三万步军冲上城墙,见城墙上突然涌现一批弓弩手,一波齐射之下,本部人马在城墙楼道上死伤无数。
沮授再调弓箭手对射,可是周瑜已经拿下正墙,弓弩手居高临下,北方弓弩手明显不敌,尤其周瑜的弓弩手全部穿鱼鳞甲,这批弓弩手隶属于攻城军,是专门为攻城设计的,周瑜帐下也不过只有这三千人,但在这个时候却发挥了重要作用。
鱼鳞甲虽然无法完全抵挡弓矢,但要害和关节之处都能保住,而北方弓箭手大多只穿皮甲,几波对射之下,沮授终于知道大事不妙。
太史慈虽被砍伤,但伤不致死,乃让亲兵扶他到沮授身边,道:“守不住,咱们得不到,也不能留给他们!”
沮授顿足道:“辛苦加固到如此地步,竟让就被那几十个怪车攻下来,心不甘啊!”太史慈牵其手道:“此事日后再做商量,且保留实力,可诱他们悉数进城,或可一次灭之,纵然失一壶关,然可杀敌十万,亦不算亏!”
沮授叹道:“也罢,事已至此,且临走留他一把大火,让周瑜在这里痛伤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