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圣上之威名尔!”
皇甫骊若有所悟得点点头,复不再言,三人领军向雁门关而去。
柯孟虽然也畏惧于赵云威名,但把守着雁门关,心中还是不怎么害怕,指挥焦触的降兵准备防守事宜。
三人所领军士中,只有高顺的六千陷阵营属于步军,高顺便要求他领陷阵营攻雁门关,皇甫骊笑道:“骊早知迟早要领兵攻长城,也曾调教部族训练步战,虽然高将军的军士是步军之王,但毕竟只有六千人,骊的人马可有百万,能上阵杀敌者四十万,算得上精兵者少说也有十余万,不妨让南骊部族来攻雁门关!”
高顺道:“那我便在旁辅佐,督造工程器械,皇甫兄要调给我数万老弱之兵,专门用来造器械。”
皇甫骊大笑道:“高兄弟何必客气,百万部族,任你差遣!”
高顺亦大笑一声,回营帐规划攻城器械,就地伐木材,造冲车、云梯和车楼,皇甫骊则在器械准备完善后,调军队开始攻雁门关。
三日连攻下来,双方皆是死伤惨重,但皇甫骊不停调河套一带的游牧民前来支援,攻城兵越来越多,而柯孟手下的兵则越来越少。
十一月初,焦触偏将张南领兵杀柯孟,打开雁门关迎赵云等人进了雁门关,赵云让其重整旧部万余人,暂时归入并州驻防军,此次出兵没有幕僚院的幕僚参事在,赵云也不敢任其官职,给与奖封,与张南表示歉意,并当面出函给刘协,表奏张南之功,请封爵位,任其为并州驻防督尉,毕竟得下雁门关就是实现围剿东胡三十万精锐骑兵的关键之处。
张南则道:“雁门关乃汉之门庭,为外族所控,此乃我大汉之辱,末将所做乃汉人该做之事,何须圣上亲赏,但有赵将军之情,末将也心领了,早闻赵将军神勇忠义,威震漠北,末将愿领旧部追随左右!”
赵云淡淡笑道:“就是我这个后将军也不能随意调动将领,张将军到底归谁统管,或者直接归统帅府统低调,都要看皇上和统帅府的意见,不过既然张将军看得起子龙,那赵某当书函与皇上肯请此事!”
张南大喜,当即拜伏,愿永随赵云征战四海。
赵云将书函用飞鸽传回辽州,孟建是幕僚参事,当即代刘协同意此事,封张南马邑男爵,任张南为征北军第十三营督将,统兵一万,暂时留守雁门关,在东胡之事了结后,返回辽州驻防。
孟建回复赵云之后,又发函给刘协,报呈雁门关收复事宜。
柯比能得知赵云反扑,已经夺下雁门关,脸都吓白了,与其余六王道:“上南方皇帝的当了,如今四面被困,如何能走脱。”
七位大王商议多日也得不出好办法,又没有胆子强攻赵云把守的雁门关,只好屯兵在晋阳。
此时的北方朝廷已经没有办法支撑了,粮草完全消耗一空,连军队的粮俸都支付不起,只能维持基本的粮食供应,而老百姓则已经开始吃起了草根树皮。
诸葛亮只好再次书函给刘协,表示愿意再次提高收购价格,同时允许南方商人进入北方贸易,朝廷不再征收他们的赋税,对于幽州马匹的价格也可以再降。
刘协回函道:得到壶关很开心吧!
太史慈看了刘协的回函后都是大怒,欲领兵攻打济南,只要得到济南的粮草储备,北方就可以渡过今年。
徐晃也赞同太史慈的意见,毕竟现在黄河冰封,水军作用不大,虽然冬季出兵,损伤严重,但没有粮草的后果更严重。
诸葛亮摇头道:“徐庶领兵三十万,坐镇济南,岂能没有防备,恐怕在济南修筑粮库,就是要引诱你们去攻打,不要小看徐庶,他一个人能够夺下三个州,其人用兵之能不仅不在我等之下,恐怕就是当年的一代名将皇甫嵩也不及他,可以说是南方第一大帅,北方无粮,士气低落,冒失攻打他镇守的济南,不过是羊入虎口而已!”
复又道:“皇甫嵩当年何等了得,百万黄巾举手投足之间,飞灰湮灭,坐镇南阳,荆、豫两州都没有黄巾,你们可见有黄巾乱贼跑到他的地盘,当年刘备最强之时,白波贼和黑山贼还不是各占各的山头,泰山贼寇更是越过黄河来騒扰,但他们谁也不敢去皇甫嵩镇守的南阳闹事,刘协不过是先帝的幼子,何德何能啊,前有卢植、皇甫嵩坐镇守山河,后有荀彧、徐庶打山河,如今连贾诩、曹操都争相投靠,难道他们都忘了,皇上才是汉室正宗啊!”太史慈叹道:“诸葛丞相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和南汉要粮食才是首要之事啊!”诸葛亮笑道:“其实攻打壶关之前,亮已经料到有今日,早有对策,楚王虽然不给我等情面,也不管北方百姓的死活,但有一个人是能劝动他的?”
太史慈急忙问道:“何人?”
诸葛亮笑道:“当今圣上,楚王的皇兄!”
徐晃点头道:“皇上毕竟和他兄弟一场,若是替百姓向他求粮,他恐怕也得给点薄面!”
三人连夜求见,与刘辩陈述此事,刘辩怒道:“你们攻打壶关的时候,怎么没有和朕商量此事啊,如今可好,把楚王得罪了,现在还要朕出面求饶!”
诸葛亮道:“圣上,粮食重要,关及北方百姓之存危,但壶关却关系到圣上能不能保住山河,故不得不收复啊!”刘辩对诸葛亮还是比较信任的,见他如此说,也只好叹了一声,道:“好吧,容朕思良一夜,明日来拿,快点递过去,无论怎么说,北方百姓就是朕的命根,饿死一个,朕的心都如刀刺啊!”复又对诸葛亮道:“临时削减百官的粮俸吧,朕皇宫的用粮也尽量缩减,只要不饿死就可以了,尽力保住百姓,朕再无能,也不能让百姓活生生饿死!”
诸葛亮恭身道:“圣上仁德宽厚,天必佑之,此乃百姓之福!”
刘辩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一个人琢磨这个信函该如何写,提笔的霎那间,他回忆起小时候在宫廷大学之中,年轻子弟们都暗中讽刺自己,刘协处处为自己辩护,想起他六岁之时能读的书比自己还多,心中也是惭愧。
南方这些在刘协的治理下,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不仅暗叹若是当年得到太子之位的是他,自己出京城任一个藩王,倒也是各得其所。
刘辩掌权之后,对皇帝之位反倒越看越轻,只是群臣百将不愿放弃,自己也不好开这个口,所以希望南北方和平,两地百姓免了战乱之灾,他也就心中宽慰良多。
他这么想,诸葛亮和其他人却未必这么想,刘辩知道他们还一心重夺山河,其实这哪里是帮助自己,说不定是害了自己也未必,本来安稳的渡过去,自己还可以封个王,安享余生,被诸葛亮等人这么一折腾,恐怕皇弟刘协日后哪里能放过自己啊。
重臣们有重臣的想法,大将有大将的想法,可有谁在乎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呢,刘辩望着龙案上的玉玺,暗自叹了一口气,思量半夜,终于写了一封密函,用漆封好,让诸葛亮寻人送给刘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