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队的模式,成立特种海营,但这个方面的知识就是刘协所不知道的,他只能让甘宁等人慢慢琢磨。
甚至可以这么理解,目前的十九营在人数没有大规模扩编的情况下,成为整个楚地最精锐的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提升装备水平和训练强度。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刘协调高顺回新野,同时抽调翼军铁、飞、虎、风、骠、悍、铉、旋八营、卫军重、近、亲、矛、南、越六营全面抽调回新野整顿,升孙策为振威将军,接任赵云统管铁翼营,调武学精湛的王真为越卫营统将。
将江北、江南两大海营合并为北海水师,蒋钦为统帅;将江东、淮安两大海营合并为东海水师,凌操为统帅,两水军各辖人可过三万人,复抽调四大海营精锐,以江西海营为基础成立精武营,仍由甘宁为统帅,依然保留在禁卫军中,而两大水师则由统帅府统调,进入楚军编制。
让赵云统编投诚的白马义从为玉翼营,编入禁卫军中,由赵云暂时统领,待日后抽调他人正式接管。
实际上刘协最初的规划是让赵云永统铁翼营,使其成为真正的禁卫军第一营,但随着赵云在皇甫嵩等名将的刻意培养和自己的努力下,在兵法上造诣愈来愈有独到之处,且已经渐渐融合奇正之道为一体,在稳守颖川的锻炼中已经成为帅才,这和刘协最初以为的刘备警备队长的赵云完全不一样,如果此时再将他留在禁卫军中就是对他不公了。
该是改变我的想法,让你纵横天地的时候了,刘协在调赵云前往辽东的时候就曾和自己说过,这一天,他再一次对自己如此说。
只是,失去赵云统管的铁翼营,在刘协心目中的地位瞬间滑落,吕布的虎翼营和马超的骠翼营渐渐成为他心中的禁卫军第一营,而铁翼营失去赵云这样灵魂人物之后,在沙场上的表现也远不如以前那样的刚猛灵动相宜。不管怎么说,铁翼营是自己最早的军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没落,所以刘协调孙策统管铁翼营,希望能够重新振奋这支建制最早的亲兵部队。
同时,改高顺的矛卫营为陷阵营,改吕布的虎翼营为虎狼营,改越卫营为越野营,这三营与精武营在禁卫军中都属于独立编制,使禁卫军翼、卫、海三大编制演变成翼、卫和独立营三大编制。
翼军八营和卫军四营人数扩编至每营万人,而四大独立营仍然保持六千人编制,但重新进行挑选,尽选楚军和禁卫军的精锐,同时四大独立营的装备水平全面提升,凡是用材可以选用百锻钢等级,允许四大营装备噩梦弩,进行单独编号,且严格控制数量。经费加拨为原来的双倍,对于翼军八营和卫军四营的装备水平也提升一个层次进行供给。
加上原来就存在的精锐之师亲卫营、最受刘协关注的铁、飞两翼营和近卫营,禁卫军十六营中有八营属于超规格建制,无论人选、训练、兵员素质培养还是装备都选择最好的。
刘协紧密地关注着他们,他知道一两年后就是他们绽放光华,威震大汉的时候。
在禁卫军众多中郎将中,马超、孙策、庞德三人的表现无疑是最耀眼的,马超和孙策都是靠个人勇猛带动全军,而庞德则柔合自己的勇猛与兵道于一身,在三年会战期间,他和马超、马岱的配合堪称经典。
刘协明白,庞德如赵云一样,禁卫军单独一个营所给他展露的空间已经越来越显得狭促,必须尽快给他一个新的空间,故在改变禁卫军的同时,正式调威猛不逊孙策的唐斩入主旋翼营,调庞德前往徐州,全面接管征东军,吕蒙毕竟年轻,仍为副将,让徐庶像调教吕蒙一样进行悉心指导,为了他日后能够绽放更耀眼的光芒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对徐庶而言,先将吕蒙和五万征东军调来,后将庞德抽调到徐州,无疑是刘协的一种暗示,长安、洛阳、徐州三大防线中,首先要取得突破的必须是徐州,做为楚军中权位仅次于楚王刘协的他,做为替楚王打下大半山河的他,必须要比周瑜、荀攸更早取得突破,这才能对得起刘协当年封他为王的承诺。
为了进一步加强禁卫军的训练和军备水平,正式任高顺为禁卫军总督尉,统管禁卫军新十六营训练事宜和军法管制;陈到为禁卫军督军司马,协助高顺,主练兵事宜。任白翳之子白霖为禁卫军军备参事,统筹禁卫军十六营专用兵甲备品的设计和制造。
南北双方的军事特征从这时出现了更大分歧,在军事建设重点上,刘备维持传统的大军团兵多如海的特征,而刘协则转向小军团精兵化,只是在将注意力集中到禁卫军的同时,刘协同样提升楚军的军费三成以上,开放军备制造,开始由国商独立承包部分专业兵甲弓弩的制造,允许江东船社和荆州船社等传统军备制造商社涉及更多面,参与盔甲弓矢的制造竞标,让各大商社自己寻找人才独立设计试制,除噩梦弩仍由军备院秘密监制外,其余品种不在由军备院独立制造。
在此基础上,军机院成立军机五处,专门负责楚地武器装备设计、制造工匠、国商的监查和北方、三韩、乌恒、鲜卑等地军备制造水平和数量的监测。
在刘协大力调整楚地军力的时候,辽东战局突然出现了恶化,公孙瓒的身体奇迹般好转,公孙瓒的豪迈笑声又传遍了昌黎城防军每个角落,在粮草愈加不支的时候,士气竟然渐渐开始恢复。
公孙瓒知道粮草已经不足支持三日的时候,与众将笑道:“只要我身体恢复如昔,破赵云何须三日,明日且随我一起于赵云决战一番!”
其部下张卫谏道:“将军不可与赵云铁骑硬碰,今白马义从主力还存半数在城中,可夜袭其营,只需将军详装久病不治,我等假戴白巾哀悼,赵云必不防备,再夜袭其营,可一战胜之!”
公孙瓒哈哈大笑,乃道:“对付此等小儿,何须用计,只须沙场斩之便可,明日诸位且随我上阵便是,待斩赵云人头之后,某再与诸位痛饮三巡。”
众人恐其不敌,皆苦之,公孙瓒丝毫听不进去,执意要对决而斩之,诸将见他固执己见欲送军死于沙场,各自心中灰暗,皆有离去之心。
张卫与好友吴兰私密联系欲带兵投诚,本想取城为礼,然公孙瓒虽然桀骜,却于自己有再造之恩,亦不愿见其落败,便只率部众万余星夜开门投奔赵云。
次日,有部将报于公孙瓒,公孙瓒并不愤恨,依然与众将笑道:“若本将军一战胜赵云,再擒得他们,不知道他二人届时将作何感想!”
公孙瓒今日面色潮红,长须飘然,眼神孤傲,流露万千凛冽锐气,看起来极为康健,令众部将又看到他昔日风采,不仅有了些信心,开了城门随着公孙瓒并骑出城门,在城外摆开鱼鳞阵形。
赵云听说公孙瓒出城邀战,淡淡一声冷笑,纵步翻越上骏马“小玉骓”带着三千精锐铁骑和华翎的征北军第六营,与公孙瓒对决阵前。
两人皆是玉马白袍,冰甲银枪,只是一人年过而立,威武健硕,气焰逼人;另一人玉面剑眉,气质如云若浪,英姿中带着一份冷静。
各自紧握银枪,傲然挺立于沙场中,彼此默念这便是自己平生罕遇的强敌,决不能失手。
虽然将军对决,生死往往就在那一霎那间,但胜利的天平无疑早就偏向赵云,从他一箭洞穿盾牌,射伤公孙瓒那一刻开始,赵云就已经牢牢掌握了胜利的砝码。
在漫长的沉默中,公孙瓒猛然一声大喝,驱马直冲赵云而来,银枪前刺霎那间不带一丝花哨,老练而稳重,直刺向赵云的左肩。
赵云竖枪抵挡,长啸一声,猛然发力荡开公孙瓒银枪,甩枪横扫公孙瓒,公孙瓒全力招架,两人银枪带着剧烈的震荡,砰然碰撞一处。
赵云右手一震,察觉公孙瓒力也不弱,心中傲气云涌,也不取花巧,只和公孙瓒硬碰硬撞。
两人银枪瞬间连续碰撞三次,赵云傲气更胜再尽全力如使重刀一般砸向公孙瓒,便是定要和他在力量上分个胜败才罢干休。
公孙瓒双目赤红如血,若狮吼般呐喊一声,横枪挡住,赵云见他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嘴角一丝嫣红血迹,心中暗道不好,想要收力却已经来不及,一枪砸下之后,公孙瓒铿然抵住。
两人彼此都不收枪,如雕像般屹立在沙场中良久,两边阵营耐不住沉默,各自为主将高声呐喊,声若潮浪高涨,拂啸过沙场每个角落。
赵云征北军部众呐喊之声雄浑高壮,仿佛胜局已定,而公孙瓒部众则声嘶力竭般呐喊,语声中蕴含一丝悲壮的哀肃之音。
赵云静静的看着如硬石雕刻的公孙瓒,看着他嘴角血丝越涌越多,最终染红身上晶莹银亮的甲胃,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敬佩。
他缓缓收起龙胆枪,拍马行至公孙瓒身边,轻轻扣住公孙瓒的手腕,发现早无脉搏,感觉公孙瓒便要失去平衡倒下来的时候,出手撑在公孙瓒胸口,又自公孙瓒手中拔过长枪狠狠地插入泥土,拉过公孙瓒的双手握住枪身,让其把身体倚在长枪上。
待驱马返回之际,赵云回头看了看公孙瓒,眼中隐约浮现一丝朦胧湿意,望着昌黎城,轻声道:“将军皆是阵上亡,似你这般屹立马背之上而去亦我辈平生快事,他日我若能如此,亦无所求!”
见其双目圆睁,又伸手轻轻抚过,阖上他眼帘,却觉得公孙瓒的魂魄正在上空看着他,仰天朗声道:“我知白马义从为将军心血,必厚待之,引为亲部,视如兄弟,将军务必放心!”
公孙瓒部众模糊听到赵云的话,终于明白主将已去,各自心中慌乱,其旧部亲信悉数下马长跪下,众人低声哭泣不止。
赵云挥臂率军来到众人阵前,有人欲为公孙瓒报仇,拔弩欲射,赵云冷目视之,冷喝道:“还欲何为?”
众人知其勇猛,无不畏惧,忍不住各自倒退数步,征北军众兵皆大声威喝,令他们投降。
赵云振臂高呼道:“如今你们四面被围,已无出逃之路,投诚我王方是活路,若不愿再为兵丁,或可发放钱粮助你们回乡务农,或可前往南方生活,南方富足,可保你们安享太平,若投诚我王,我必践方才之诺,以礼待之,与南方兵士等同视之,我王仁义无双,公正明礼,亦不会亏待你们!”
有公孙瓒部将率众长跪不起,乃道:“求将军厚葬公孙将军,我等必生死相随将军,以报此恩!”
赵云下马一一扶起他们,道:“皆忠义之辈,我必上奏楚王,厚葬公孙将军!”
众人复又纷纷长拜于地,愿意投诚楚王。
赵云兵不血刃尽降公孙瓒精锐骑兵,完全掌控辽东三郡的消息飞鸽传书到襄阳,刘协大喜,暗道:“统帅府右、前、左、后四位大将军中的后将军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
而与此同时,刚稳定下幽州、辽西的诸葛亮和太史慈也得到了消息,诸葛亮轻轻摇曳鹤羽扇,摇指辽东,问太史慈道:“子义勇猛可敌赵云?”
太史慈冷笑道:“除了云长、翼德,某至今未遇过对手!”
诸葛亮朗声笑道:“如此便好,不求子义胜之,但能不败于赵云,亮便有策全取辽东,令其葬身在这辽东半岛上!”
复又自言自语道:“如此良将,若能降之为己所用,岂非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