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定然会涉及到傅墨渊了。”闻人霆静静地看着茶面,思考着对策。
说到底,傅墨渊才是他最担心的。
“放心吧。只要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傅墨云放下茶杯,默默地望着傅墨渊的方向。
虽然他总有一天要离开父亲和自己的保护,但是在他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要接触这个阴暗的政治斗争吧。
闻人霆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便和傅墨云另起了话头。
而此时的项之恒却是只能坐在桐月汐对面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不留神看见了桐月汐的脸而忍不住笑场。
“笑吧。不用憋着了。”桐月汐趁着他不看自己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刚好又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听着桐月汐笑,项之恒也总算屏不下去,两个人笑作了一团。
“不行……别让我笑了……疼。”笑着笑着,桐月汐就吸了几口冷气,故意绷住了脸,项之恒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
“等司阳来吧。帮你再看看。”项之恒见桐月汐疼,就笑不出来了,“对了,昨晚傅墨云什么时候走的?”
“呃……我睡过去了。没注意。”桐月汐一想到昨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当即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项之恒也不疑,这件事就此揭了过去。
“我进来了。”司阳难得合乎礼仪地敲了敲门,得了桐月汐的应声才走了进来。
司阳一进屋就皱着眉开始打量桐月汐的脸,放下药箱又净了手才靠近桐月汐,“有点疼,忍一下。”
当司阳小心翼翼地摁上去的时候,桐月汐还是忍不住吸了几口冷气。
“你眼睛还好吗?”确认脸上的伤没有大碍之后,司阳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去打量她的眼睛。
桐月汐眨了眨眼睛,表示没什么大碍,司阳还是不放心,仔细察看着。
眼睛中的血丝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总体而言还是不会有后遗症。
“行了。药汤记得每天再熏一下,脸上的药膏每日敷上两次。”司阳说完便又拿出几个药包放在桌上,正打算走人,就对上了项之恒怀疑的眼神。
司阳猛地脸上一红,可怜兮兮地做了发誓的动作,项之恒这才允许他将手中的药包放下来。
等司阳忙活完走出去,桐月汐就俯身去看项之恒,“说吧,你们又瞒着我什么了?”
“你都看见了?”项之恒尴尬地挠了下头,“那个……楚越担心我和你……然后就在你的所有药里下了点番红花……”
桐月汐被项之恒半真半假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这些话前世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假咳了几下之后坐回了凳子上。
生怕多说多错的项之恒便也安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盘子的甜点。
桐月汐闲着无趣就往桌上一趴,瞬间进入了迷迷糊糊的境地。
“这才什么时辰。你睡什么!”项之恒突然拔高了音量,惊得桐月汐咻地站了起来,有点不理解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周公约我约得紧。”桐月汐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答了他的话,脑袋又如同小鸡啄米般撞着桌面。
项之恒没由来地心一慌,恨不得现在就把傅墨云拉过来商量对策。
“别睡了……你睡了我多无趣?”项之恒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的肩,桐月汐奋力地晃了晃头,不论怎么努力,桐月汐看出的人都有着两个叠影,顿时委屈不已,眼巴巴地望着。
“哎……怎么了……”项之恒被看得心一颤,顿时有点不知道要不要再让她清醒过来。
“困……”带着柔柔的糯糯声音,又配上因为困意而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宛如一只吃不到萝卜的小兔子,桐月汐无辜地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哈欠,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项之恒顿时手忙脚乱地去找帕子,趁这个期间,桐月汐就啪的一声倒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
“你啊……”项之恒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去喊她,自顾自地在屋中打转,这边摸摸,那边瞧瞧耗着时间,夜色刚至没多久,一个人影便披星戴月地自窗户口咻地跳了进来。
项之恒了然地举起了茶杯敬了敬,指了指桌上睡得正熟的女子。
傅墨云对着项之恒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自己则走到了桐月汐面前捏住了她的鼻子,用哄傅墨渊的声音来唤她,“别再睡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