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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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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能改变了的。二是他言行不一的情况不知被哪个狗崽记者捅了出去,说他一方面抨击官本位,一方面却做着高官,享受着文字美容部机关事务管理局提供的特殊服务,明显的是拿老百姓开涮。

    《〈论语〉新说》的收视率越来越低,原来请孔子做形象代言人的企业纷纷撕毁合同,“百家讲坛”的赞助单位也打算不再赞助这个栏目。这让孔子很郁闷,痛恨社会对有抱负的人总是不公。

    徒弟子路了解这个情况后,劝说:“大圣当年之所以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就是因为太迂腐。现在还不被人接受,我觉得还是那个原因,搞本本主义,不知把外星球的普遍真理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孔子说:“不会吧。当年卫国要我做宰相,之所以后来黄了,是因为卫灵公伙同他的儿子蒯聩要杀我的地下情人南子,我为报复他们,故意对顶替老子做了国君的蒯辄说,要我帮你治理国家也可以,但要先正名分,把国君位子让给你爹,目的是让蒯辄杀了他爹,没想到他误会了,不仅没杀他爹,反把我给赶跑了。当年我不被重用,是因为私心,但今天讲的东西,完全出于公心,怎么还说我迂腐呢?”

    “贼不打三年自招,过了两千多年,你到底承认了和南子有一腿。”子路说。

    孔子脸一红,辩解道:“男人的事,偷女人,能叫偷吗?”

    子路不高兴地说:“偷不偷我不管,只说你如今搞的这一套,完全是脱离世情。要知道,经过你旧思想几千年的教育,加之前些年‘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人们的思想已崩溃到没有任何信仰的地步,多数人现在只认钱,只知道享乐一会是一会,谁还管你什么自由、民主和科学,所以我劝老夫子,要真想为国人做点事,还是想办法多挣几个钱,然后再做官做事,走实业救国之路。”

    孔子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一辈子谈玄论道,讲经宣礼,做的都是理论工作,靠的是卖嘴皮子,别人说我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虽然难听些,但是实情。你教我创业挣钱,别说没有那本事,就是有,也没那体力啊。”

    子路说:“大圣差矣,您一向脑子好用,怎么如今反而不转圈了?您没看李田鼠怎么挣的钱?要的就是这张嘴,只要有这张嘴,我敢说不但能挣钱,而且还能挣大钱。”

    “女人身上的东西到底比男人身上的值钱些。”孔子嘟囔道。

    子路说:“又错,俗话说,文章合为时而著,器官看市场而卖,就像他们如今的人卖君子兰、普洱茶、生姜、大蒜,只要会炒作,再不值钱的东西,也能成为热销货。”

    “有这样的好事?这样说来,我真要一试身手了,省得身上没钱,让你们这帮臭小子整天笑话。我为给自己挣面子,挖空心思地整出个词叫‘君子固穷’,想想也着实可笑。老师今天放下架子,请教学生一回,你说说,怎么炒作?”孔子兴奋地说。

    子路说:“这一点早替您想好了……”

    春秋传媒“百家放谈”的效益急剧下滑,新任分管领导朱晕一看这个情况急了,他本来是靠这个栏目的业绩升的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火没烧起来,而且原来的火还要灭,这如何了得!他召集“谈”内人士开了个会,让大家分析原因。王鉴宝说:“我认为是孔子的节目太离谱,要马上扭转目前的败局,最好的办法是把孔子拿掉,别教他在上面唱高调了。”

    黄铜牙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关键孔子是男的,如今的社会,女人当家,男人好色,只要换个女的讲,不管年龄大小,都会有一定的观众群。”

    李跳跳说:“我一直认为田鼠教授的课讲得是好的,是我们女人中的佼佼者,把她拿掉就是不对,实践证明谁和女人过不去,谁就是和钱过不去。”

    朱晕说:“扯远了,你们纯粹都是以个人的好恶为出发点,没考虑从节目本身找原因。我问你们,孔子是如今的部长,让他上台讲课,是赵总的意思,他本人也乐意讲,如今要把他拿掉,是你们能当了家,还是我能当了家?不让田鼠讲,也是赵总的意思,我们怎么能改变一把手的决定?你们太幼稚了。”

    “那怎么办?”有人问。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问你们吗,开动脑筋想办法!不是我吓唬你们,这个月不把收入搞上去,你们都走人!”朱晕不讲理地说。

    “这么吓人。”李跳跳伸了伸舌头。

    “百家放谈”的几位专家一时忙开了,有的翻书本,有的看外国电视找启发,有的到群众中征求意见,有的找学院派支招,看能不能找到既维护了领导权威,又能保住自己饭碗子的万全之策。

    这天一大早,春秋传媒集团的大门口就聚集了上百人堵住大门不让进出,群工部部长渠立安马上把这些人请到会议室问清情况,原来是来请愿的,其中有红唇老太和蛤蟆嘴男人等,他们强烈要求恢复李田鼠教授在“百家放谈”的席位,不然就天天来堵春秋大门。还说,今天来堵大门的,仅是家在京都的请愿团,如果不答应,下步就召集全国的鼠迷来京都上访,看你们春秋还是不是群众的春秋。

    赵飞机听了汇报,埋怨道:“真是乱弹琴,让不让谁上节目也上访,看如今的群众都教信访部门惯成什么了,还讲不讲依法治国?”

    踱了几下步,又骂道:“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竟扇动群众闹事!”

    “把朱晕找来,教他去摆平这件事!”接着又指示站在一旁的办公室主任胡放牛说。

    ……

    涂含泪适时出现在朱晕面前。过去朱晕做过他的专访,也知道他如今做了李田鼠的助手,见面就对他说:“你们主人真能给我出难题,让她上百家放谈,有人骂娘,不让她上吧,也有人不满意。”

    “我有一个办法,既让贵台能挣到钱,还能让双方的人都满意,而且这个意见是我和孔部长的学生仲子路先生一块商定的,只要你们台里不死要面子,这个办法肯定管用。”涂含泪说。

    “稳定就是搞定,没事就是本事,摆平就是水平,只要能让群众不闹事,又能挣到钱,就是最好的面子,你说说看。”

    ……

    经过子路和涂含泪的撮合,孔子愉快地答应和李田鼠见面。

    李教授穿着一袭黒衣走进孔部长的办公室,隆起的肚腩用束腰裤紧紧地裹了,显得既丰满又有曲线,让成熟男人见了不免动心。

    两人寒暄一阵子,李田鼠说了一大堆恭维孔子的话,并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孔子听得笑眯眯的,但谈到《〈论语〉别裁》时,还是表现出一脸不悦。李田鼠见状,娇嗔道:“老夫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本来是替你扬名,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提到这事就生气。你不想想,你那东西都过了两千年了,霉得像绿毛龟,要不是我帮你重新包装,有几个人还会感兴趣?再说我是一个女的,年龄比你小,你怎么可以对我动不动就发脾气?太不男人了。”

    孔子说:“不是我成心给你过不去,而是那东西和你们现代人不沾边,你把它说成是指导现代人快乐生活的宝典,有点忽悠得太过。再者你把《论语》过于简单化,《论语》中提到的一些东西,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根本做不到,何况你们现代人找个工作都难,哪有心思整那虚的?还有,我那时还年轻,经的事情毕竟不多,说话难免少天无日,怎么能用这些不成熟的东西指点别人呢?一想到它自诞生以来把那么多好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心里就惭愧,如果同意你继续讲下去,太违背我的良心了。”

    李田鼠说:“不是我说你孔哥,你还是太迂腐,现代人把一切东西都当成娱乐的玩意,你还以为别人真会按你的话去生活、去治国育人?很少!我之所以把它祭出来大讲特奖,一方面是出于对你的爱慕,一方面也不过是借《论语》的幌子,抓住大家娱乐的心,多挣两个钱花花。你一贯教导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呢?”

    “当然有,借我的东西,你发财,总得有个说法吧?”孔子眼珠一转说。

    “孔哥,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只要你同意让我借你的东西发财,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真的?”

    “真的。”

    孔办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田鼠临走的时候,孔子站起来送她出门,顺势揽了一下她的腰,田鼠猛地回过身来,和孔子面对面撞在一起,孔子又是有所准备的,一把抱住将嘴献上。

    过后,田鼠笑骂道:“色鬼,熊样,还口口声声对别人说不好色呢!”

    孔子嘻嘻笑道:“人皆如此,‘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9.捐助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份,也不知是孔子重新回到地球带来的,还是有人做下什么让上天恼怒的事,总之很特别,时近年末岁尾,北方热得像南方,长江以南地区却下起几百年不遇的大雪,一连下了月余,积雪达齐腰深。

    须知南方过去是很少有冰雪的,即使有的地方有,也只是毛毛雪,落地就化,因此绝不会构成任何灾害。但这次不同,下得时间长,积雪厚,天气冷得出奇。过去这些地方的所有设施,都没有抗冰雪的准备,突然遇到天公如此捣蛋,半个中国傻了:

    交通瘫痪,天上地上通通不能跑,车站里挤满了人,物价飞涨,一袋方便面卖到三十多元。

    煤运不进去,发电厂停产,即使不停产,电网大片大片地被冰雪压断,有电也送不出去,众多城市一片漆黑。

    农村房屋倒塌,城市棚户区被压垮,大批灾民无家可归,没有棉衣穿,没有粮食吃,没有取暖设备,已适应了好日子的群众仿佛一夜回到解放前。

    中国的灾难惊动了世界,一双双救援的手从四面八方伸来。

    南方的呼救声也让北方有了切肤之痛,各方迅速行动。

    春秋传媒集团派出大批记者到南方采访,各种各样的信息像雪片一样飞回总部,又通过总部传向全国各地。从来都是如此,越是哪个地方遭灾遇险,越是传媒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们需要的是新闻,受众需要的是新奇。被派往灾区的记者看到灾区惨不忍睹的样子,不仅发回了声情并茂的报道,多数人还伸出援助之手,慷慨解囊,为灾民献上一片片爱心。

    各界掀起向灾区捐款的热潮。但这对于巨大的天灾来说,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大款大企业大名人,期望他们能奉献更多的爱心。但中国人一向穷怕了,谁手里有两个钱都看成自己的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拔一毛而利天下。所以在人类最具文明意义的慈善事业方面,中国是最不发达的。追根溯源,大概跟孔子强调人与人之间只要讲“礼义”,不要讲物质有关。富人们担心如果给穷人太多了,会让他们变修,对社会越来越不满意,并由此滋生仇富心理。

    既然是大众媒体,当然要吸引大众眼球。赵飞机虽然过去一直分管文艺类节目,但毕竟在媒体混的年数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媒体不仅要报道新闻,还要会制造新闻,这样才能保持外界对他们的新鲜感。

    “借用一位哲人的话,动荡和灾难是政客和魔鬼的狂欢节。南方一场大雪,对那里的百姓是灾难,对媒体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这绝不是说我们要当魔鬼,幸灾乐祸,但道理是一样的道理。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南方这场大雪,多少有头脑的商人因为捐款及时,一夜暴得大名,这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广告效应。”赵飞机把春秋领导班子成员和几个幕僚召到一起,老谋深算地说。

    “赵总您是说,我们也要给灾区捐款?很有道理,应该捐,我完全同意。我的意见,不仅公家要捐,个人也要捐一些。自从赵总主政以来,我们台里职工的收入大幅度提升,即使让大家搞个‘一日捐’(捐出一天的工资收入),也能拿得出来,建议马上开动员会,并把我们的捐款现场作为新闻报道出去。”朱晕紧跟着赵总的话附和道。

    赵总举起右手的食指,在空中来回划了两道:“No,No,你说的这种方式只能算是小捐,不能体现出大爱,也引不起社会的广泛关注。理想的捐款方式,是让别人捐我们不捐,但功劳却记在我们的头上。当然,在捐款的现场,我们也要有所表示,而且要拿出天文数字,不然在公众面前说不过去,至于事后是否到帐,另当别论。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是否可以这样操作一下……”

    “噢—噢—噢—太好了,还是赵总高明,这一下我们又可成为一毛不拔的大善人了。”卜兰妮不知今天以什么身份参加的会议,赵总刚说完,就慌忙鼓掌欢呼。

    “小卜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个人多少也要捐一点。”赵总一看见小卜就发自内心的高兴。

    “知道,这点道理我懂。”小卜嘴一撅说,心里想,要捐也是你帮我捐。

    灾情就是命令。春秋集团紧急投入为灾区捐款慈善晚会的筹备工作。恰在这时,李田鼠找到朱晕,要求尽快恢复她在“百家放谈”的表演。因之前已有让李田鼠和孔子在电视上对骂的想法,但因为眼前正忙,顾不得她的那点小事,便说:“现在都在为灾区募捐,你的事等一等再说。”

    李田鼠眼睛一亮:“为灾区募捐?怎么捐?只要能让我在“百家放谈”上露脸,我愿把所有的广告收入全部捐进去。”

    “真的?我们正想请一些文化名人为灾区捐款。不说我倒忘了,这些年你在电视上走光很多,也算是个大名人了,准备捐多少?”朱晕感到现在是敲一敲这个女人竹杠的好机会。

    “现在就要拿钱啊,我是想把以后的广告收入捐出来。”田鼠心里有些打怯。

    “等你以后的广告收入,估计明年的雪也化了。”

    田鼠想了想:“可以现在捐,但我的节目什么时间上?”

    朱晕说:“那要看你捐的数量,你要一次捐个百把二百万,明天就可以上,这个家我就当了,捐少了,那就要再商量了。”

    “你们这是拦路抢劫啊,我哪有那么多钱。”李田鼠还想讲讲条件。

    “这些年你的收入我们还不清楚,春秋都快成你家银行了,明白说,干不干?”朱晕步步紧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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