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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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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子的原创,让他讲《论语》,肯定要比李田鼠强百倍千倍。孔子最反对李田鼠,为了让孔子高兴,先把姓李的节目撤下来。

    李田鼠从内心是喜欢古代的孔子的。但得知孔子现世的消息和孔子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她破口大骂,一时很紧张。一是自己的《〈论语〉别裁》确实有信口开河的地方,经不起稍微的一点推敲。二是孔子留过外星球之后,思想已跟过去明显不同,自己鼓吹做人要逆来顺受,夹起尾巴,而他现在却要人们追求自由,张扬个性,二人的想法差距太大,很难调和。三是自己虽然口才很好,但经的政治场合毕竟太少。孔子本身是一个老教书匠,在官场也是历练过的,要是撕下面皮,真的和她过不去,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李田鼠惴惴不安,一心想着下步怎样对付孔子时,突然又接到春秋集团的通知,要她的《〈论语〉别裁》别“裁”了,说已换成孔子的《〈论语〉新说》,理由是《〈论语〉别裁》歪曲《论语》本义的地方太多,自从播出以来,遭到多方面的反对,特别是受到孔子的不满,迫于多方面的压力,不得不把这档节目拿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田鼠如五雷轰顶,当时想到,和华夏书局签订的出版五百万册《〈论语〉别裁》的合同怎么办?这下可要折到腰窝了。本来要借这档节目把自己炒成学术超女,然后到地方电视台走穴漫天要价,现在还怎么好去找人家?即使厚着脸皮去找,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啊。还有,自己整天吹牛,在同事学生面前说自己是最有魅力的女教授,实际上也就是靠媒体在观众眼里混个眼熟,现在突然把自己的节目掐了,今后这魅力还哪里有去?这不是愣是让自己在亲朋好友面前丢人现眼嘛!更让人可气的是,那个赵飞机太不讲情义了,前些天和他交流还是甜言蜜语,现在提了点职务,说把我丢开就丢开。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要找他说理去,说不好就在他集团大闹一场,把他的臭事抖露出来,让他知道老娘的厉害!

    李田鼠脑子一热,拿起包就去找赵飞机算帐,连平时睡觉也要搂着的玫瑰色诺基亚小手机也忘在了办公桌右手的条桌上。刚坐上草绿色轿车,忽然想到去和人吵架,还是带上助手涂含泪。

    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她认为涂含泪脑子很好用,虽然写起文章来,没有真情实感,错别字也不少,但他特能转文,让一些把文学当门面的酸文人一致当成美文。并且,由于此人善于捧场,很受官方的青睐,不少地方官员都把他奉为座上宾,最近江边的一座大学因不甘于寂寞,还封他为大师呢。自己能把这样的人请来作助手,算找对人了。另外,涂含泪在与人骂仗歪搅蛮缠强词夺理方面,和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看似无理,经他一搅乎,多数情况能掰过理来,可以说比社会上一惯替黑社会头目包揽词讼的一些大律师还强上好些呢。她把手伸向挎包里,准备拿出手机给涂含泪打个电话,让他下来,一摸手机不在身上,赶忙下车又回了办公室。

    涂含泪听主人把情况讲完,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分析道:“问题的根子出在孔子身上,他如果不出现,一切问题都不会有。但既然出现了,就要围绕他做工作。我想他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不能脱离社会。别看他现在满脑子的新思想,热情很高,只要他加入到中国社会这个大熔炉,管他什么潮人思想,明白理念,要不了多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除非他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不信你看看,现在春秋不是让他讲《〈论语〉新说》吗,我预料讲不了几场,观众就会被他讲跑。从民国开始,像这样说胡话的人多了,到头来哪一样也没实行,所以现在再讲,只能倒观众的胃口。收视率一下来,他们媒体的广告收入就会大大减少,到时还得请你去放谈别裁,那时我们再重新提高价码,不接受也得接受。叫我说,这是坏事变好事。”

    田鼠定睛看了看涂含泪,心里拿不准,问:“事情要能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就好了,那还去不去找赵飞机?”

    “去,当然要去。你上“百家放谈”是他们请去的,姓赵的得了你不少好处,不能要来是他们,要走也是他们,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告诉姓赵的,不让讲也可以,但必须赔偿一笔青春损失费。”涂含泪献计道。

    “我都这个年龄了,哪还有什么青春,再说当初去讲的时候,也是我自愿,目的是为了快快出名,并没签合同,这时拿什么和他们提条件?”

    “再大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尊严。再说你是教授,要是没独特的地方,他们集团的那些男人怎会整天围着你转?我估计赵飞机现在升了一把手,过去单位一些不理他的女人都围上来了,他有点眼花缭乱,才做出这种无情无义之事。但他现在是场面上的人,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你就去找她,即使挽不回他的心,也让他不踏实。”

    “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现在就去。”李田鼠下了决心说。

    7.孔大圣一见涂大师

    经过太空周游后,孔部长的脑子现在特别好用,里面像装了电脑芯片,不仅记忆力好得要命,而且知识十分丰富,几乎要什么东西,抠抠鼻孔就出来了。

    孔部长的口才也更好了,“百家放谈”让他讲《〈论语〉新说》,不需备课,就开谈了。这天下午,只见孔部长穿着春秋时的服装,打着领带,头发搞得有点像年轻作家郭敬明,乱七八糟,但皮鞋擦得锃亮,昂首挺胸地走上讲台,扫视了一遍台下的听众,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声音宏亮地讲起来。

    “百家放谈”的演播厅里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人人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脖子自然一个个伸得像被无形的手捏住的鸭。

    孔部长很懂得演讲艺术,上来第一句话就把大家震住了:“大家都知道,《论语》是以记录我的言谈为主的一本小册子,多数人认为它是我的原创,但我要告诉各位,这本小册子主要不是我的言论,而是有些人挂羊头卖狗肉!”

    观众席上立时响起议论声。

    “怎么可能!”

    “谁挂的羊头?”

    “卖什么狗肉?”

    “且看他下面怎么讲,留过洋的人就爱耸人听闻。”有人说。

    孔部长说:“今天我们首先来剖析剖析《论语》的荒诞之处,看它是不是像你们之前听到的李田鼠——,这里我声明一下,李彤为使自己的名字响亮好记,为自己起了个很讨人喜爱的绰号,叫李田鼠,——像她讲的那么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带着温度,既好懂,又让人感到亲切。”

    “首先,它不代表我的一贯思想。大家都知道,我一贯主张‘信而好古,述而不作’。什么叫‘述而不作’?只把古人的话拿来教学生,让他们自己去理解,不随便加以阐释,更不会搀杂自己的观点。但《论语》却把很多话说成是我说的,我说了吗?没有。正因为这样,我到六十多岁的时候,认识到自己白混一辈子,到处伸手要官,让人看不起,一辈子教书,却连本讲义也没留下来。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能留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我是一个稍微有点大名利心的人,既然不能当官发财,总得想办法出点名,因此把自己关在屋里写了一本书,叫《春秋》,这才是我真正的著作。如果后人认为我对国人还做了点好事的话,那就是这本书了。至于我编选的那本《诗经》,实是对传统文化的大清洗,古代留传下来的诗有三千多首,经我删改,把那些对当局不满的,描写男欢女爱直接些的,全部烧掉了,只留三百首符合主旋律、有粉饰太平功能的诗,现在想犯了多大的错误啊。后来的秦始皇搞燓书坑儒,想就是跟我学的,惭愧啊!

    “第二,《论语》这本书太唯心主义。除了强调做人注意内心修养比吃饭睡觉还重要外,就是号召恢复古代的礼仪,克己复礼,以周礼治国。大家想想,这不是浑蛋吗?社会只有越前进越好的,不仅物质越来越丰富,政治文化也会越来越文明。古代的东西之所以没有流传下来,肯定有它落后的地方,因此被人们所摈弃。《论语》处处号召人们向古人学习,很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

    “第三,《论语》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仅以怎么治理好国家这一问题说事,它就主张太多,让人无所适从。书中说到,我三十五岁的时候,因为避难到了齐国,齐景公问我管理国家的诀窍,我回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就是各尽其责,下级要绝对服从上级。这对于极权社会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了。但俗话说,经验出自实践,我又没有当过国王,怎么会知道如何治理国家?可见很不可信。过了没几天,齐景公又问政,书中又说我说的,‘为政的要点在于节省财力。’回答的合理不合理且不去讨论,但要问,这齐景公怎么当的国君,怎么那么笨蛋啊,屁大一点事就问我。再退一步说,我当时不过就是一难民,人家的国王怎么可能有一点事就问我?我有本事怎么不在自己的国家出力,也不爱国爱家乡嘛。所以我要说,这书是哪孩子攒的,纯粹是杜撰歪曲我。后面还有,书中说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到了蔡国,叶公又向我请教治国的道理,我说:‘外地和尚好念经,让外边的贤人做你的助手,身边的人就会服从’。敢问这是治国之道吗,只能说明我到处恬不知耻地伸手要官。书中还说,晚年的我回到鲁国,一生都是失败的经验,惶惶如丧家之犬,但依然有国王向我请教治国经验,我又说‘重要的在于选择大臣’。大家想,这可能吗?我是神仙啊,到了哪里都有人向我请教治国的良方?既然都向我请教,干么又都不用我?可见是吹牛。假如上面说的都是事实,人们还要问,怎么治国的经验一次比一次不一样啊?所以我说,《论语》中的多数话,根本不是我的,是我的弟子胡编乱造出来的,而且诌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治学很不严谨嘛。另外,我再不明白,也知道历来的统治者都主张干部年轻化,到了晚年,须发皆白,还向人伸手要官,我还有脸没有脸?

    “第四,《论语》的整体思想左得让人无法接受,上忽悠领导,下愚弄百姓。它说人死了是一生中最大的事,活着的人一定要极尽哀伤之能事,要是国王死了,继任国王要舍得拿出一国之富来陪葬,做臣子的要舍得拿命去陪葬,平常人父母死了,儿女要不惜倾家荡产给予厚葬,实在没钱,提倡卖身葬父母,不然就是不敬不孝。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孔子这样说,自己做到了吗?没有,从来以极左思想教育别人的人,都是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话说回来,把那么多好东西埋到地里头,可惜不可惜啊。后代有很多糊涂的人,人不死就给自己挖暮穴,死后恨不能把生时喜欢的东西都带去,包括珍玩美女,甚至宠爱的大臣,不仅可惜,又是何等的残忍!可悲的是,这些好东西埋进去,不仅没有让那些死去的达官贵人在阴曹地府享受到富贵快乐,反而引来了一群群盗墓贼,到头来连个全尸也保不住。就这么一个愚蠢的陋习,却被你们后人保持了几千年。想想先时我做的这些害人的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但偏有人不顾事实,硬说我是圣人,这不荒唐吗?就是到了今天,你们搞了改革开放,据说人们的思想已经很跟上世界先进单位的步伐,但怎么还老有人硬把我的便盆当华清池非要往里跳呢?特别是那个李田鼠,恨不能穿着毕基尼上讲台,但出口却是从我那儿得到的‘别裁’,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滑稽可笑。”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还有拍巴掌的。

    “对《论语》中特别推崇、大肆提倡的礼仪制度,当时齐国就有一个叫晏婴的大臣批评说,这些繁文缛节,几代人都学不完,一辈子也弄不清楚,如果真按这个处理国事,国家机关还要不要效率?不就是上朝给国君汇报点事吗,至于搞这么复杂吗?齐景公听了晏婴的建议,当即把我赶跑了。我要说明的是,这个婚丧嫁娶上朝下朝的虚礼,当时确实有,但它是我的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弟子搞的,假我之名推销给当官的人,我因为想叫他们有点出息,也就默许了。后来有人说是我搞的,冤枉啊。”孔部长接着说。

    “第五,《论语》中虽然有些话的确是我说的,但只能说明我那时还不成熟。还是我在蔡国流浪的时候,国君向子路打听我的为人,子路因为不知国君什么意思,没有回答他。我知道这件事后,感到很可惜,这是一次绝好推销我的机会啊,他却给放弃了,因此责备他说,以后再有人问,就说:‘孔子这个人,学习道德不知疲倦,教育学生不厌其烦,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一直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一个治国的好帮手,如此而已’。实际上我当时当官心切,忘记了自己是在学生面前,兀自瞎吹。诸位试想,如果当时我是一个成熟的人,一个谦虚的人,一个正常的人,能这么说吗?我常对人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其实即使到了七十岁,我也没改了好吹牛的毛病。爱徒子路死后,我很难过,也病了,担心也会死。恰好这时子贡来看我,我埋怨他说:‘你怎么才来啊,感觉不出泰山就要崩塌了,梁柱就要折断了,哲人就要凋谢了么?’还好,后来我没有死,想想当时可能是被死亡吓糊涂了,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清醒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比喻成泰山、梁柱、哲人呢,太大颜不惭了,想起来就脸红。一个人再有本事,再德高望重,口碑是别人送的,怎么好自称是大SS大学儒一类的东西呢?你们今人涂含泪敢厚着脸皮自称大师,想就是跟我学的,丢人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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