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论文

起来，可一切都只是徒劳。

    反物质你有吗？空间能量，你懂吗？黑洞近乎无限大的质量，你造得出来吗？把地球卖了都造不出乒乓球大小的黑洞。

    没有人会认为这份论文是假的，因为白宫方面立刻发出声明，证明论文出自丹尼斯之手。

    没有人会认为论文的内容是乱写的，因为丹尼斯在论文最后写了一句：我已经论证过了。

    这句话，如今已经是科学界的至理名言，丹尼斯论证过了，那一定就是对的，你没有复原实验？

    对不起，那是因为你水平太烂了，即便你获得过诺贝尔奖，也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人家丹尼斯这十年被提名无数次，却一次都没去领奖。

    究其原因是，不报销来回车费，不报销住宿费，吃饭还要钱，奖金太少，太亏，不要了。

    ……

    “嗨，丹尼斯先生，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杂货铺内，彼得帕克坐在丹尼斯的对面，彼得的个子不高，还是小学生，身体还未发育，但已经在课余时间，出门打工补贴家用了，虽然这可能犯法，但，谁在乎呢。

    第一次见到丹尼斯的时候，彼得显然非常激动，如今的丹尼斯已经是全世界青少年的偶像，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人家八岁就破解世界难题了，你在干嘛？

    人家八岁就创立企业了，你在干嘛？

    人家十岁就创造人工智能了，你在干嘛？

    “在我这里不用客气，随便拿。”

    丹尼斯随手拿出两瓶肥宅快乐水，两根吸管，将其中一份递了过去。

    “丹尼斯先生，你这篇论文太棒了，虽然我一个字都没看懂，但你知道，这真是太疯狂了，号角日报都卖脱销了，我连明年的学费都赚到了！”

    彼得显然有些激动，第一次赚那么大一笔钱，绝对可以让生活过得好许多，虽然丹尼斯觉得彼得被坑了，少拿了很多钱。

    “安了安了，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我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实验过程，数据，一切的一切都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

    这种事，一次两次倒还好，十年过去了，天天被人夸，丹尼斯哪里还会有新鲜感。

    “丹尼斯先生，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是又有什么很棒的主意了吗？”

    彼得看到丹尼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立刻来了兴致，以为他又在思考什么新东西。

    “没有，我只是在考虑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说我这个杂货铺，虽然不大，但是东西都不缺，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各类零食饮料，而且卖得又便宜，怎么就没人来呢？”丹尼斯一脸头疼地说道。

    “哎，我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过上这种咸鱼般的生活吗？在郊区开个杂货铺，卖卖烟酒，晚上，开着我的五菱宏光，回到我在纽约市区，一千平方米的小破别墅里，twob和atwo一早就替我暖好了床，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蕾姆准备的早餐，这才叫生活。”

    说着，丹尼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烟圈，不是很贵，来自天朝的黄鹤楼而已。

    “丹尼斯先生……说实话……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位置的问题……你开的店……实在是太偏了……”

    彼得的话有些委婉。

    这能叫偏吗？这完全就是把店铺开设在深山老林里，有人来才怪，就连彼得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因为当初打工赚钱，帮忙搬过材料，建造过这个杂货铺，才知道这个破地方。

    “没办法，要是开在市区，我就要忙死了，肯定又是天天来人，还是一堆心比天高目中无人的糟老头，现在……我又掌管了巴顿工业，平时更忙了，也只有这种地方才有清净的感觉。”

    一根香烟吸入腹，我命由我不……不好意思，串台了。

    随意将烟头扔在地上，看来今天又是没生意的一天，收入1美元，亏了两瓶可乐，自己喝的当然也算在彼得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