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东笑笑,连连点头,说:“还是余伯伯眼力好的。”
“哦,我也想起来了。”老陈一拍自己脑袋,大有深意地盯着王建东和胡晓辉几眼,笑道,“看看我这记性,到底还是老喽----”
王建东看看四周,修皮鞋的和拷边剪裤腿的的摊位还在,于是问道:“陈伯伯,以前不是这里还有一个配锁的小摊吗?”
老陈笑笑,朗声道:“都搬走喽。你看到樟树招牌旁边贴的告示没有,再过几天,过了十一,我们也都要搬走啦?”
王建东想了想,说道:“能拆迁总归是好事。这里陆家嘴,确实早就该拆迁了。”
“是的啊,再不拆,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老陈继续给客人理发,感叹道。
相隔不远,在另一颗香樟树底下有一个修洋镬子的小摊,看上去生意非常不错,围了好多的拿着破锅烂铁的人群。
老陈看看那边,笑笑说:“都马上就要搬家,所以把家里能收拾的东西先清理出来。饭时能用的,再修修补补。谁家没有一个几个可以修补的钢精铫子,所以修洋镬子的摊为生意当然就好了。”
这时候,大部分人家都还在用铝锅铝铫子,就是俗称“洋镬子”、“钢精锅”、“钢精铫子”。铝的家伙容易漏,买个新的,一是钞票不多,二是犯不着:换个底就又能用几年,经济实惠。
于是,“修洋镬子”的就有口饭吃哉。
“修洋镬子”的又叫做“马口铁匠”,因为他们除了会修锅换底外,还会修坏掉的晴落管子——那是用马口铁,也就是俗称的“铅皮”做的。
马口铁匠的担子跟铜匠担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有一只特殊的“工作凳”,那是一只可以斜插一根钢棒,锅子铫子可以套在上面便于敲打的凳子。
如果是“换底”,讲好价钱后,老师傅用一把特殊的专门用来剪铅皮铝片的大头剪刀,沿着旧锅或旧铫子的底剪一圈,赛过剪纸头,很轻松地就把坏掉的锅底或铫子底剪掉了。
然后,用一把扁嘴钳将剪剩的口子向外折一圈,宽度大概有半公分不到一点。然后,把刚才客户选定的那张大小匹配的圆形的铝片,用一把木榔头,在有点洼的凳子上慢慢敲打,铝的延展性很大。
不多久,一个“底子”就成功载。
再用扁嘴钳向里折一圈,正好套在锅身或铫子身刚才向外折的那圈上,把他们套到插在凳子上的那根钢棒上,以钢棒头为“砧”,用木榔头轻轻敲打,使两厢抿缝。
再用铁榔头,用劲敲打,使定型,一只锅底或铫子底就换好了。
在老师傅熟练地剪裁、弯折、敲打表演真功夫时,不要说小毛他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小官哉,连大人也早就把他围个水泄不通了,因为那是不要“门票”的!
看着不远处正忙着修洋镬子的老爷爷,王建东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来照相机,笑笑说:“陈伯伯,于伯伯,刚好今朝我姐了相机,咱们也留个纪念吧?”
老于先说话:“太好了。最好是把我们忙碌了这么多年的理发摊也照出来。估计搬家以后要想找这样的理发的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的。
老于附和说:“对的,算是给我们老头子留一个念想吧。谢谢你了,小毛。”
“你们要搬到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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