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潮湿,夜晚更是阴冷无比。
沈依本能的裹紧了封御承的外套,却还是一个劲儿的低声喊冷。
封御承无奈,只好将她抱起来,紧紧贴着自己身体。
沈依伏在封御承的胸口,脸颊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身体。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封御承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他抬手探向沈依的额头,忽然像被烫着了一般,猛然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么烫,必定是发烧了。
封御承紧紧皱起眉头来,隐隐听到四周有水流淌的声音。
他打横将沈依给抱了起来,循着水流声,果真找到了一条山涧。
封御承脱下衬衫浸水给沈依放在额前降温,等衬衫被沈依给传热,他就取下来,再浸水,如此重复数次。
他在心里恨恨想,这还是有生以来,自己第一个这么鞠躬尽瘁的照顾人。
天边吐露鱼肚白时分,沈依的烧终于退了下去,她也被后背的伤口给痛醒了。
“嘶,好痛。”
沈依略微一动弹,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传来,她的五官几乎都痛苦的纠结在了一起。
因为疼痛,混沌的思维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封御承才迷糊了一小会儿,听到她的动静,又睁开了眼睛。
封御承的外套脱给了沈依穿,衬衣也用来给她退烧了,此刻他裸着上身,壁垒分明的肌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里,散发着男性蓬勃的荷尔蒙气息。
沈依直勾勾盯着他的胸膛,嗓子里忽然干燥的有些痛。
封御承并未注意到沈依灼烫的目光,看着她背上本来还留有上次被泼硫酸留下的疤痕,此时血肉模糊的模样看的人揪心。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紧紧的攥住,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忍不住低斥道:“你乱动什么?”
沈依无端有些委屈,自己都已经痛成这样了,他为什么就不能跟自己好好说话?
封御承看着她痛到通红的眼眶,没好气的道:“看我做什么,上次我就已经告诫过你了,别再为我做伤害自己的蠢事。”
沈依愤愤的想,早知道他是这种恶劣的态度,昨天晚上就应该不救他,让他跟车一起坠落山谷。
沈依别过脸,懒理封御承那张又俊又臭的脸,她有气无力的问:“我们该怎么离开这儿?”
她说半句话就要停下喘几声,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恐怕无法陪着封御承走出片山林。
“要不你自己先出去,然后再叫人来救我?”
封御承看着她毫无血色的笑脸,忽然勾唇冷笑:“我若自己先走出去,你就不怕我丢下你一个人?”
沈依心下一紧,下意识的攥住了封御承的手臂,可随即,她便笃定的开口:“你不会这么做的。”
“哦?为什么?”封御承突然想听听她的解释。
沈依抿了抿唇,小声的道:“如果你想丢下我,昨天晚上大可以一个人离开。”
“可如果我是因为太黑找不到路,而决定白天才丢下你一个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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