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和外界沟通的所有渠道全部被切断的时候,樵越就知道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了,如他所望的发展并不能让樵越心满意足,反而让他坐立不安。
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战争。
战争也分很多种类,有不想打却不得不打的仪式战争,有规模不大却打起来就没完的局部战争,也有不把一方完全征服就永远不会停止的全面战争,樵越所希望的是最后一种。
如果一切全部按照樵越的计划进行,他所主导的谈判也会是战争发生之前双方酝酿仇恨的一环。民族冲突、意识形态、历史问题、经济利益,帝国和南联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之处可以通过自己之口凸显出来,而且双方抱持的基本态度就和帝国那句讲了千百年的老话一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仇恨如同烈酒,积蓄的时间越长后劲就越大,未完全发酵成熟的酒水喝起来辛辣刺口却不醉人,正如现在帝国和南联进行中这场看似声势浩大的无头战争。
不行,自己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哪怕知道逃亡就意味着风险,樵越也没法坐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此破产。
“嘟。”下定决心,樵越深吸口气按动了按钮。
“特使先生有什么需要吗?”南联的卫兵走进房间,这些“照看”自己起居需求的人其实就是南联安排的看守。
“我想见见那位随我一起过来的管老先生。”出乎卫兵的意料,樵越提出来这样一个要求。
“您想见他做什么?”因为这个要求实在是很离奇,卫兵表现得有些警惕。
“在这里我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找个熟人聊天解闷还不行?”樵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好吧,我可以替您问问,但我不保证管老先生愿意陪您聊天。”卫兵想了想之后如此回答,然后退了出去。
看来那两个人是希望把自己的死形成的影响降到最低啊,樵越看着卫兵离去的背影心想。
然后果如他所料的,管毅接受了樵越希望见自己的要求。
“留下我们两个单独谈就可以。”被卫兵和自己的侍卫簇拥着走进房间,管毅朝他们摆摆手示意给二人留些单独说话的空间。
“明白了,二位请自便。”卫兵也不反对,和管毅的侍卫一起退出了房间。
“樵中丞,现在局面这么糟糕,怎么有心想起和我这个糟老头子闲聊了?”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座位坐下,管毅笑呵呵地问道。
“局面糟不糟糕,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过是囚笼中的一个看客,只能静等着还没出局的各位玩家告诉我最后的结果,倒是管老夫子明明身为玩家却摆出这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留在后方赋闲,实在让樵某很是费解啊。”樵越则是露出认命了的表情。
“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头子年岁大了精力跟不上局面的变化,想活着看到最后结局就不得不老老实实休养生息,怎么能跟年富力强的樵中丞相比呢?”听樵越这么说,管毅如此回应。
“……管老夫子真的只想活着看到结局?就这么简单?”樵越投去狐疑的目光。
“樵中丞不信也没办法,毕竟老夫当年走的路和樵中丞实在太像,我们两个在某些地方相似得过分,所以樵中丞才会用自己的心境来带入我的心情吧。”管毅闻言叹口气,“但有些事真的是只有人生快走到尽头才能够体会,樵中丞还不到老夫的年岁所以难以理解吧。”
樵越没吭声,似乎在判断管毅这番话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既然今天樵中丞是把老夫叫来问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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