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舰桥上。
——嘉瑞号·某房间内——
“哦?没想到你一个来见我的居然是你。”看见女儿面色阴沉走进房间,刘庆满不在乎地抬头说道。
“父亲终究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父亲啊。”刘红黛叹口气,坐到了刘庆对面。
“当然,我就是我,谁也改变不了我。”刘庆就像没听明白女儿话中的挖苦般傲然回答,“你也好,你的那些叔叔也好,你的哥哥姐姐们也好,既然是我给了你们权势,自然就要为了我办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就是你们该还我的时候了。”
“是您把我教养大的,您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刘红黛没有搭理刘庆的自吹自擂,而是这般问道。
“哼,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别以为我是看不清你的本性才纵容你养成现在的性格,我只是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刘庆回以冷哼。
“既然如此,话就好说了。”刘红黛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袖珍手枪放在桌上,“请您自裁吧,我作为女儿应尽的孝道已经全部尽到,现在应该履行我作为妻子的职责了。”
“行啊,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离了我才没几天翅膀就硬了。”刘庆嘲讽地看了看桌上的手枪,伸手把它推到一边,“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能死了?”
“我知道。”刘红黛的表情很平静,“您把益州的一切都卖了只为买您自己的命,像您这样优秀的榜样夫君没法公开对您怎么样,否则其他势力在投靠夫君的时候会心有余悸,即使不是夫君下手只要您死于非命势必会被联系到夫君头上,为了这一点夫君必须保您的命。”
“你知道还让我死?”刘庆一挑眉毛,“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啊。”
“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不了解我……不,应该说是您从来也没有尝试过去了解我,只是一直在评估我作为您的女儿的利用价值吧。”刘红黛眼中透出深深的悲哀和失望,“您只知道我是个死心眼,可您低估了我死心眼的程度。”
说着,刘红黛自己把那支枪举了起来朝向刘庆。
“你?!”刘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他用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刘红黛一样的陌生表情盯着她。
“就算夫君迫不得已放过您,我作为益州侯也不会放过您对益州和帝国犯下的罪行,何况我身为夫君的妻子更不能允许夫君因为您而违背自己的理想。本来您的罪行应该被提交到法庭之上进行堂堂正正的审判才是最正确的方式,让您在这里死掉已经是我作为女儿给您留下的最后一点面子。”刘红黛伸出手指拨下保险,“既然您是个不到最后时刻都不放弃的人,我也只好背负弑父的恶名了。”
“臭丫头!”看得出刘红黛眼中的杀意没有半点掺假,惊极怒极的刘庆猛地跳出椅子扑了上来,他那肥硕的身躯在这一刻居然表现出了超出寻常的敏捷。
“啪嚓!”屋子里发出了巨大的响动,什么东西落地的响动。
“怎么回事?!”门外的卫兵听到异响连忙冲进房间里,他们看到的是静静站在房间正中的刘红黛、落在地上的枪和眉心之间多了一个血洞的刘庆。
“主、主母大人,能跟属下解释一下情况吗?”卫兵都蒙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刚才我和父亲争执的时候发生了口角,你们看到的就是结果。”刘红黛瞥一眼士兵,冷冷地回答。
“这、这样啊……”卫兵呆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既然明白了状况,就把我带走吧。”刘红黛从地上拾起枪交到卫兵手中,“不管怎么说我都杀了人,杀人者必须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