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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就好。”在旁作陪的希格斯只能苦笑,他是真拿这位不端架子的总长大人没什么辙。
“嗨,您看看我,这几天太忙都没正经吃东西就一时上头了。”张松岚从堆得满满的餐盘里抬起头讪笑了一声,“说起来我根本用不着吃得这么丢人嘛,反正以后想吃随时都能吃得到。”
“……哦?”希格斯眼神一变,张松岚不是在跟他随便说笑。
“我是来干什么的主教阁下早就心里有底了吧?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想找个伊比利亚菜系的正宗厨子还不简单?”张松岚丝毫没有避讳,直接当场大声说了出来。
顿时有些嘈杂的会场里变得寂静无声,连现场伴奏的乐队乐手都下意识地停下了乐器注视着张松岚。
“他们都不知道?”张松岚满脸无辜地看向希格斯,伸手指了指呆愣的人群。
“在消息确凿之前不进行正式发布,这是教廷的外交习惯。”希格斯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圆场,心里在琢磨张松岚特意搞这么一出是要干嘛。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伊比利亚并入南联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若不想让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就只能私下和自己谈,他故意提前把消息暴露给公众难道是……
“嗯,明白了。”张松岚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抱歉抱歉,各位吃着喝着,是我这边没跟主教阁下沟通清楚所以说错了话,我向各位道歉。”
人群这才像是重新上了发条的机械木偶似地恢复了动作,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总长远道而来辛苦了,方便到休息室谈谈吗?”觉得不能再跟着张松岚的节奏走了,希格斯有些强硬地邀请他道。
“对对对,最好找没人的地方谈。”张松岚大声打着哈哈,跟着一脸郁闷的希格斯向会场侧廊方向走去。
“张总长,您是想让联邦马上就爆发内战吗?!”走进房间看看左右无人,希格斯立即压低声音怒道。
“是有这个意思来着,不然我调动边境的守军干嘛?我又不打算直接军事侵略联邦领土。”张松岚居然无耻地承认了。
“你……”希格斯只觉得脑壳里一阵绞痛,“好吧好吧,张总长有张总长的想法我也不好置评,可教廷与南联远无怨近无仇,您总得给我理由吧?”
“理由是么。”张松岚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正经,“您是代替宗座大人治理这个国家的人,贵国内部的腐败到了什么程度,难道还用得着我这个外国人来跟您解说?”
希格斯没吭声,只是脸色变得十分之难看,张松岚口中的腐败他当然比谁都清楚,要问实际到了什么程度?他只能用癌症来比喻,那种已经到达晚期蔓延全身的恶性癌症。
现在的伊比利亚联邦说是联邦,其实已经变成由既是宗教领袖又是地方首长的主教们和一群狂热宗教武装组织捏合成的松散集团,现任教宗德高望重暂时还能压住这些只关心自身狭隘利益的蛀虫,然而教宗大人早就年事已高,当他驾崩退位的时候就是联邦四分五裂的时候。
“要我说的话,癌症吧。”张松岚像从对方脑子里摘出了想法似地这么评价道,“晚期的全身癌变,要不是有教宗大人和您在勉力维持恐怕连脑部都会被侵蚀,我说的对吗?”
“……没错。”家丑不可外扬,但在明白人面前死撑面子也没什么好处,何况还是个有所图的聪明人。
“那么我的目的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张松岚耸耸肩膀,眼神陡然变得如刀锋般犀利,“伊比利亚这块地方南联是绝对要吃下去的,但如果连癌症都吃下去只会让病根也嫁接到南联身上,既然如此只能在下口之前把所有的癌细胞手术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