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开。”尝试着挣脱把自己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的麻绳无果,特伦希尔对海因斯说道。
“那得先确认你的大脑没问题再说,她也是。”海因斯用目光斜过身边的单面镜,在对面陈羽莲和特伦希尔一样被困在铁椅子上还有亨克尔在看守和审讯,只不过困住她的不是麻绳而是对义体人专用的磁力拘束器。
至于王宫里面怎么会有这种设备齐全的审讯室,海因斯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弄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在张松岚刚出事没几小时就要互相厮杀个你死我活。
作为非红蜘蛛团成员的外来者,他有充足的理由去怀疑这两人,毕竟他们的战斗场所就在张松岚治疗的地方旁边。
“大脑出问题?海因斯提督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请放心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控制也跟老板被暗算没关系,我跟她之间只是与公事无关的个人恩怨罢了。”马上明白过来海因斯这是误会了自己和陈羽莲中有一人被控制,特伦希尔解释道。
“个人恩怨?”海因斯很谨慎,没有当即采信他的话。
“诶,个人恩怨,所以不是什么值得说的内容。”特伦希尔点头。
“不好意思,虽然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在你把话说清楚之前我必须问个明白,一切都是为了酒鬼的安全着想。”然而海因斯还是不放心,张松岚的部下对于海因斯来说只是偶然为了同一目标而努力的陌生人罢了,关注的优先级不可能高过张松岚本人。
“非说不可?”对于那段不堪的往事,特伦希尔实在是不愿多跟人提起,每每说起这件事总会让他想起那个被他深恶痛绝的曾经的自己。
“非说不可。”海因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真是倒霉。”海因斯认真的眼神不容拒绝,特伦希尔想离开这间屋子就必须说实话,“老板的家乡海拉尔,海因斯提督作为他的同学总该听过吧?”
“啊,夹在两个大国中间被毁灭的自治行星,我曾经看过网路上流传出来的战地记者摄影,当时真的很惨。”海因斯点头。
“我在那时候是新巴黎一支秘密部队的队官,因为海拉尔游击队对于新巴黎入侵军的反抗实在是太激烈惹怒了陆军元帅们,导致我这支部队被破例委派去彻底摧毁游击队战斗意志。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我们这些原本只会用来对付伊比利亚狂信徒的人居然被扔在了一个连自己的空间舰队都没有的星球上。”提及过去,特伦希尔脸上露出了讽刺的颜色。
“摧毁战斗意志?”这可不是什么好词,一般来讲战斗意志这东西都是在军队被打垮之后就瓦解了的,而游击队不存在被打垮的问题,也就是说必须在藏匿游击队的平民定居点上动手。
“刚才我不是威胁过爱德华吗?那可不单单是威胁,我真的做过同样的事情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也不只局限于那一种玩法。”特伦希尔残酷地笑笑。
“……真亏你能活到现在呢。”海因斯不做任何道德谴责只是在感慨特伦希尔命大,黑色行动往往意味着执行者日后会被灭口,保密的最好办法就是将除自己之外的知情者全部杀光。
“就是这么回事了。”绑在椅子上的特伦希尔耸耸肩,“我从新巴黎逃出来的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多亏红蜘蛛团的老团长帮了我一把将我从那种境地里捞出来,从此之后我就在老团长手下做事再没有跟新巴黎有过联系,所以我的背景你大可以放心,除了这个军团之外全天下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不能解释你跟陈副官冲突的问题。”确实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但有点答非所问。
“我已经解释过了,听听陈副官那边的解释如何?”特伦希尔笑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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