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线生机,即便是不能活捉,干掉维撒克斯王室最后的一丝血脉就是把他们这些人都赔上也够本了。
“头儿,那个爱德华什么时候到?”安德烈急不可耐地问道。
“已经到了。”领袖从胸口的袋子里取出一张全息照片,“这是安全摄像机几小时之前在港口拍到的影像,弄到这张照片的黑客和维撒克斯王室大婚的影像资料做了对比,照片上那个两人毫无疑问就是爱德华夫妇。”
“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安德烈当场对着那张照片大笑起来,“头儿,什么时候动手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反正我们这些人都是烂命一条,活着不能得自由也不会去当维撒克斯人的走狗,还不如死得痛快好。”
“嗯,说得没错,能拉着他们所谓的高贵王室血脉一起上路,也算是名留青史了。”审慎的副手也表示了赞同,无论性格如何只要是能站在这里的人肯定是对维撒克斯人的迫害深恶痛绝,他们都是不自由毋宁死的亡命之徒。
“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决心,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行动免得夜长梦多!”领袖也是豁出去这条命了,“兰斯特,组织人手联络所有愿意支持我们的人,把我们的目标跟他们讲清楚。安德烈,你负责将武器运送到各个团体的手上,别太激动提前把事情搞砸了,我们可不能让到口的大鸭子飞了。”
“是!”二人齐声作答。
——当晚——
船厂港口的卫兵们今天格外紧张,本来这两天船厂里的气氛就不大对劲,偏偏中午的时候国王忽然毫无预兆地驾临了这里而且还进行了一场特别盛大的慰问仪式。国王的突然现身可难坏了船厂的安保机关,为了国王驻在期间不发生意外船厂保卫局将所有执勤和本该休息的卫兵全都安排在了岗位上,港口附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看这架势是真货呀。”从通风管道口瞥了一眼外面的警备情况,安德烈缩回头小声跟反抗军领袖道。
“不是真货就没有让我们舍命的价值了。”领袖点点头,“兰斯特,准备好了么?”
“等你信号。”副手身边放着一台微型电脑,上面也不知道运行着什么程序。
“行动!”
“嗡~”话音落下同时,走廊上回荡起了电器失能特有的声响,瞬间整条走廊,不,整个船厂港口内的通道和房间都变得一片漆黑。
“怎、发生什么了?!”全无预兆的大停电一下子让缺乏实战经验的船厂警备陷入混乱之中,昏暗的通道里卫兵们无头苍蝇般乱转起来,只有他们身上的夜光名签让他们可以辨认彼此不至于对自己人开枪。
可这不代表不会有别人朝他们开枪,身上这些星星点点的夜光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咣当!”什么东西被猛然踢落地面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高斯机枪沉闷却连贯的射击声,通道里面一片鬼哭狼嚎。
“够了,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些杂鱼而是国王的脑袋!”拦住还在对地面上那些受伤警卫补枪的安德烈,领袖提醒道。
“哦!”安德烈意犹未尽地看看地上成堆的尸首,追随着领袖朝港口的接驳栈桥跑去。
同样的情况在港口各处发生,德意志劳工对于这座港口的熟悉成了他们最大的武器,他们利用黑暗从各种各样警卫们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向警卫射击把平时只在“公开区域”活动的警卫们打得抱头鼠窜,已经没人有闲心顾及还挂在接驳栈桥上的国王坐舰了。
而国王的坐舰这时候根本没法离开港口,连接旗舰和港口的固定钩因为电力失效无法松脱,接驳通道也收不回去,短短五分钟通道口处就集中了上百名反抗军精锐。
“准备好了?”一手端着步枪,领袖的另一只手将热熔炸药贴在阻挡他们弑君的最后一道门上。
“啊,让我们来杀个国王玩玩吧!”反抗军成员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笑意。
“刺啦!”热熔炸药在薄薄的金属门上熔穿出一道闪亮的拱门,反抗军鱼贯而入。
让他们奇怪的是,船内只有紧急备用灯微弱的亮光,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