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我?”消息很快通过陈羽莲传到了张松岚这儿。
“是,他希望以私人会面的方式见面,没有媒体也没有第三方。”陈羽莲回答。
“哈,没有就怪了!我跟你说这事‘意外’传出去之后国内那帮人还不知道该怎么想象。”张松岚这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开坑啊,“拉斐尔总裁的意见呢?他同意了吗?”
“总裁认为他作为第三方应该尊重您的意见,当然如果您想拒绝总裁会帮您传达。”陈羽莲当然是问过拉斐尔的。
“把自己撇的真清楚。”张松岚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还是见吧。如果现在不见明天正式会议上人家就有我们不友善的把柄,还没等开始谈判劣势就先出来了。”
“明白了,您还有别的安排吗?我可以请求总裁进行协助。”陈羽莲这话的意思是暗示张松岚做点准备回国解释的小动作。
“我不是跟你说过没用嘛,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总裁把这场谈话全程给记录下来,希望国内那帮家伙能信吧。”安排是安排了,张松岚打从心眼里不相信五星关的人会听他解释,他也经历过仇视外来人的情感,最清楚那帮人心里会想什么。
在爱德华的阳谋阴谋迭出和张松岚的明察秋毫却无可奈何中,两个曾经隔空交过手的人物进行了人生中第一次见面。
“太子殿下,我向来久仰您的盛名却苦与无缘得见,今日愿意与我单独会面真是荣幸之至。”瞥了一眼玉树临风的爱德华再看看玻璃反射中其貌不扬的自己,见面就矮了一头的张松岚秉承着外交礼貌的亲切。
“哈哈,张将军高抬了,我只不过是个凭借血统继承家业的王子,哪儿能跟您这种白手起家独立建国的英雄相提并论啊,要说荣幸也该是我的荣幸才对。”爱德华那边的亲切就实在得多,爱惜、敬佩、相见恨晚,全都是实打实的情感表现。
哟,这是知道自己偷偷录像了?听爱德华把话讲得如此肉麻,张松岚心底的警惕直接冲到了最高,他知道现在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就算拿出录像来回去跟议会对峙也会被解读出完全不同的意义来。
“请坐吧,不必这么警惕。我们两国虽然现在是敌对状态,这跟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矛盾,人活一世如果什么时候都把政治放在最大,那未免活得也太悲哀了些。”从张松岚的瞳孔深处读出了警惕,爱德华笑着给张松岚让出一个座位。
“您这话我同意,如果是萍水相逢我也不会对任何人天生有敌意,哪怕是来自于我仇恨的国家,不过我们现在的身份恐怕容不下这个人的意念。您是维撒克斯的监国太子,我是伊甸共和国的全权代表,我们两个肩膀上的重量都不只有自己而是承担着整个国家人民的期望,跟它比起来个人的好恶微不足道。”张松岚是在解释撇清也是在陈述他对于个人友谊的理解。
“嗯,您是位有责任心的人呢。”张松岚用言语把自己武装得像只刺猬,换来的确实爱德华温暖的笑容,“我喜欢有责任心的人,只有关心他人利益的人才会明白何为责任,我相信会关心他人的人本性都是善良的,您这位朋友值得一交。”
哎呦喂这鸡汤灌的,张松岚从入世到发迹一路上全是在硬碰硬,还从来没遇到过棉花一样让他无处着力的对手。这就是所谓智商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应该说是情商对等吧?两个人都有身为领袖的特质,虽然他们作为领袖的方式有很大不同,张松岚的狡诈多智背后是侠士之仁义,爱德华光辉形象的影子里却是无穷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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