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好久才开口回答。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个答案让杨新罗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当前的局面就是对你最好的局面,消息泄漏之后长安一定会发生动荡,那时候全天下的诸侯里只有你和幽云侯能把握住先机,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就得由你自己想了,你要记住我和整个定远领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是,希恩定不辱命!”这句话说得杨希恩心潮澎湃,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由衷地感觉到了亲情站在自己这边。
“呵,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是要站在人前的人,怎么能用这种屈居人下的语气讲话呢?”杨新罗听了摇摇头,“你回来新昆明一趟吧,路上记得去看看陆家的小姐,新婚燕尔就抛下娇妻去前线打仗,我们定远杨家可从来没出过这么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啊……您说的是。”杨希恩尴尬地挠挠脑袋,答道。
——稍后——
“您要独自回府里吗?”从杨希恩口中听到这个消息,高克俭首先嗅到了一丝味道。
“啊,你们和舰队就留在陇州就地休整吧,大家连番作战想必相当劳累了,而且在路上还要顺道去看看佳慧,把你们带上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杨希恩如此解释。
“你是老大,你说怎样就怎样咯。”海因斯明显不怎么在乎这件事,他关心的只有战争和训练。
“请主公放心,您离开期间我跟伟剑一定会守好陇州。”钟鉴雄作为陇州舰队提督本就有守土职责,在真正退休之前他绝对不会擅离职守。
“主公,我只是个谋士,能把我带在身边吗?肯定不会耽误您和贵夫人相会的。”不知怎地高克俭却执意想留在杨希恩身边。
“哎我说老高你这就不近人情了啊。”没等杨希恩反应海因斯就先跳出来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折腾这么久回去抱你的老婆就好了嘛,非在老大身边当什么电灯泡啊。”
“就是,狗还不咬小情侣呢。”钟伟剑也在旁边说风凉话。
“你们几个想到哪儿去了?”这两个笨蛋把高克俭搞得万分无奈,“我要跟在主公身边有我的理由。”
“克俭,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高克俭的反应怎么看都很奇怪,杨希恩忍不住问道。
“额,这个嘛……”瞧瞧这一屋子的人,高克俭感觉有点不好开口。
“问你就说,大家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不好讲的?”虽然有点故意不避嫌做给人看的样子,杨希恩这话也算是发自肺腑。
“主公,让我讲是可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对错不说你们可别出去乱传。”一看不得不讲了,高克俭只好神秘兮兮地说道。
“都听到了?”杨希恩给属下的将领们使眼色,意思就是你们都表个态吧。
“老大,我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海因斯大大咧咧地率先说道。
“主公,老夫也是在府里服侍多年的人了,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还算清楚。”钟鉴雄的表达比较含蓄。
“我什么都没听到。”钟伟剑开始装傻充愣。
“行了吧?”三人都发话了,杨希恩再次向高克俭询问。
“好吧,我说。”高克俭这才决定开口,“主公,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侯爷请您去新昆明是打算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