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钱呐。
“好吧,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谯越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您想听真话,我就给您讲真话,不过在讲之前我得跟您说清楚了,这事仅有天知地知。”
“哈哈哈,放心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谯大人也什么都没说!”刘庆马上爽朗地大笑起来。
“大人,您可知道最近定远世子和幽云侯在谋划一件大事?”出于某些原因谯越不能把密诏直接在刘庆面前拿出来,所以他供出了接受密诏的这两位。
“怎么,这两个要结婚?不会呀,幽云侯确实还未婚配,定远世子不是前些日子就有妻室了嘛。”刘庆满脸的茫然,装的可真像。
“大人,您就别跟我打岔了行不行?”谯越被搞得只能苦笑,“您把星图拿出来看看,定远和幽云两家联手,能对付的人到底是谁?”
“哦,你等我看看。”刘庆装模作样地打开星图,一道精光在他眯缝的小眼睛中闪过。
“您明白了?”始终注视着刘庆的谯越捕捉到了这道光。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刘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好像雪花落在火焰上再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火焰般的恼怒和愤恨。
“大人您说呢?”谯越也揭下面具恢复成平素的冷峻。
“陛下若想用我就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我知道朝中有赵洪武在让陛下很多时候言不由衷,可用人不是这么用的,即便是陛下总该讲最基本的义理。”刘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厚重的手掌震得整个桌面嗡嗡作响。
“原来你受了陛下的恩惠居然还不知感恩?”谯越毫不示弱地用眼睛瞪了回去,“益州侯,不懂义理的人是你才对吧?”
“恩惠,中丞指的是下旨逼迫宁远把陆渊明交出去顶罪那档子事吗?恕我直言当初陛下预想的结果恐怕不是现在的场面,甚至都不是定远杨家预想的场面。我也告诉你件事好了,就在几天前杨新罗曾经跟我有过一次商讨,他希望我在宁远最虚弱的时候从侧面给宁远肋骨上插一刀,荆北侯也曾经试图拉上我给宁远点颜色看看,这两件事我都拒绝了,你说究竟是谁不知道感恩呢?”刘庆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反问道。
“……”谯越没答话,他没法答话,定远勾结益州的情况谯越预想过也有所预案,荆北侯要在这个时候参一脚他确实没有掌握。
“中丞,话还是挑明了说最痛快。就算陛下打算拿我们这些侯爵当成他的看门狗使唤,总不能让我们这些狗都自己去找肉吃吧?别以为拿西凉侯画个大饼就人人都能够接受,我老头子不是杨家那个血气方刚的二小子也不是被人强推上去现在想下都下不来的幽云丫头,不管中丞今天来是想跟我暗示什么我都只会为益州的利益考虑,不拿出点让我心动的东西,别指望我能为陛下出力气。”揭开了假惺惺的亲切笑脸,刘庆骨子里就是只仅为自身利益行动的狡诈狐狸。
“……大人想要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谯越再次开口时语气多了份妥协。
“雍州以南所有西凉侯的地盘,还有宁远领从永州到抚州的土地,当然是陛下和定远幽云两家全都亲口承认的。”这是个近乎发疯的要求,如果照着刘庆的要求达成,那么西凉侯半数的领地和宁远接近半数的领地将全部成为他刘庆的所有物。
“一次吃那么多您就不怕噎到?”谯越讽刺地问。
“我这人从小到大,对吃向来是来者不拒。”刘庆拍拍自己肿胀的肚皮,两只眼睛里满是露骨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