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是张将军吗,还请留步。”端着酒杯在拉斐尔·罗马诺的身边擦身而过,果不其然马上张松岚就被叫住了。
“……您是?”张松岚疑惑地歪过头,看着就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一样。
“安科纳造船联合的CEO拉斐尔·罗马诺,您叫我拉斐尔就行了,早就想见您这位少年英雄一面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如今可算是得偿夙愿了。”拉斐尔的态度异常亲切甚至有点谦卑,全然没有一国公使的架子。
“原来是拉斐尔先生,安科纳联合的杰作我也是久仰大名了,若论机动性贵集团的郁金香级战列舰到现在都无人能出其右啊。”不知道张松岚具体是怎么想的,他在拉斐尔面前表现出的是一副略为顽固的标准军人形象。
“哈哈哈,张将军果然是位识货的行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您陪我一叙呢?”自家的产品被一国的最高军事负责人赏识拉斐尔当然高兴,他顺势提出来想跟张松岚单独聊聊。
“当然,这边请。”张松岚答应一声,将拉斐尔让到了会场某处相对清静的角落里。
“那么,您有什么想法就跟我直接提出来吧,我是个前线军人学不来政客和商人那一套,如果只是暗示的话我不敢担保自己能听懂。”两人刚落座,张松岚就用异乎寻常的耿直态度发问。
“额,这个嘛……”不管怎么说在外交场上跟一个素未平生之辈如此直言都很奇怪,拉斐尔被搞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之前准备的满肚子东西也全打了水漂。
“怎么,阁下跟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喝杯酒吗?”张松岚马上面露不悦之色。
“不不不,请您听我说完。”见他好像有要离开的意思拉斐尔连忙摇头,“既然张将军是位直率人,我就丢掉商人那一套东西跟您明白讲好了,不知道张将军对如今维撒克斯和贵国的关系有何看法呢?”
“你想听外交语言还是实话?”张松岚抬眼瞥了瞥左右,忽然压低了声音。
“那自然是实话,您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我以安科纳的名誉担保不会往外透露一字一句。”拉斐尔也配合地放低了音量。
“唉……迟早必有一战。”张松岚好像突然放下了防备似地叹口气,讲出了让拉斐尔喜出望外的六个字。
“哦?此话怎讲?”虽说心里的狂喜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拉斐尔还是努力地维持着表面平静接着问。
“阁下到底是商人呐,虽说主打的产品是军火对战争本质还是缺乏了解。”张松岚首先感慨了一句,“我不知道阁下最近有没有关心维撒克斯国内在干什么?”
“这个嘛……好像什么都没干?”张松岚的问题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在那场把维撒克斯内部权力平衡搅得天翻地覆的悲剧婚礼之后整个维撒克斯就陷入了沉寂,将维撒克斯当成潜在敌国的米兰共和国从未放松过对维撒克斯国内的监视,却基本上没有收获到什么像样的特殊情报。本来全世界都以为巴克元帅之死会再次引爆维撒克斯内战,然而新巴黎派系中的各个山头居然表现得比巴克元帅在世时还老实,伊比利亚派系见无机可乘也没有要趁火打劫的意思,反倒是把所有等着看热闹摘桃子的人都搞得满头雾水。
“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都不做静等事态平息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元帅麾下那四位将军和黑太子殿下脑筋都很清楚啊。”张松岚丢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赞赏。
“那么您问我这个是做什么呢?”听不懂张松岚到底想表达什么,拉斐尔反问。
“因为这问题的答案是维撒克斯对我国态度的前提。”张松岚微微一笑,“如果维撒克斯国内被巴克元帅之死搞得鸡飞狗跳甚至狼烟四起,一时半会儿像我们这种新生的边境小国是没人会去在意的,我国也就能得到宝贵的喘息机会。然而维撒克斯全国对此的反应都极为镇定,我倒是想问问阁下您,您觉得被上头大佬压下去的沸腾民怨要往哪里去发泄呢?”
“这……”拉斐尔心底已经有答案了,最适合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这个立足未稳的新共和国。
当初新巴黎派系没把巴克元帅之死的黑锅甩到伊比利亚派系头上,就是因为他们不想为此再打内战。然而巴克元帅之死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这交代不光是给几位直接受害人,还有那些之前期待过国家能在巴克元帅带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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