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不是拿赫本人?”和喜笑颜开的通信兵不同,出现在张松岚脸上的却是疑惑。
“嗯,叛军领袖那边是这么说的,在我找团长你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一会了,有什么想问的不如当面跟他们问清楚如何?”通信兵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吧,去看看怎么回事。”张松岚也觉得把主动投降的人晾在那里不太礼貌,便答应了下来。
“队长,你觉得拿赫卖的什么关子?”返回舰桥的路上,特伦希尔把头凑了过来问。
“暂时还不太清楚,这个参军是什么人你有印象吗?”张松岚不是算命大仙,作出判断前他需要更确切的情报。
“多少知道点吧。”特伦希尔点点头,“那人叫管毅,是从镇远府时代就跟着拿赫出兵五星关的老臣。后来拿赫被定远镇远算计的时候当初支持他出兵的那些身边谋士被他一怒之下杀了个精光,唯有当年反对他出兵的管毅留了下来成为他的首席谋士。从我手上的情报看此人风评不错,素有善谋能治忠心耿耿的美名,拿赫领的大部分情报网络和被拿赫批准的内政建设项目都是他来主持,包括当初将战争指挥权交给团长也是他力排众议提出来的,虽说事后咱们头上所谓的指挥权只剩个名头,能让固执的拿赫听他的可见他说话相当有分量。”
“我说……拿赫该不是跑了吧?”听特伦希尔给这位管参军如此高的评价,张松岚忽然道。
“诶?”特伦希尔一愣,他到底怎么判断出来拿赫跑了的?
“我也只是随便猜猜,不过拿赫领突然提出投降确实很怪异。”张松岚连忙摆手表示这不是定论,“你想啊,拿赫是出卖团长的主谋,我们打起的又是为团长报仇的大旗,现在麦克亚当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以拿赫那个糟糕的性格怕是早就吓到尿裤子了,他可没有明知自己就算投降也免不了被秋后算账还选择主动投降的勇气。如此判断下来我只能认为拿赫领目前的主事者已经不是拿赫了,你还说管毅是个忠心之人,那他就不会为了保全自身发动政变把拿赫搞下去,而是在拿赫趁着我们跟麦克亚当交手时跑路后接下了剩余的烂摊子。”
“唔,听你这么说来好像有点道理啊,可他能往哪儿跑呢?北边是那位杨少爷的地盘,南边是人家维撒克斯的国境,哪儿都不是能收留他的地方啊。”特伦希尔听完脸色很难看,于情于理他都希望拿赫能被抓住予以公正审判。
“杨少爷跟镇远府私下有联盟关系肯定不会收他,维撒克斯人就不好说了。”张松岚摇摇头,“虽然他名义上是向维撒克斯的边境总督宣战,但此前麦克亚当就已经因为巴克元帅之死不受维撒克斯王国的承认,但不管怎么说维撒克斯对凯尔特双星都有名义上的主权,就这么丢给我们想必也不会甘心,收了拿赫正好还能把另外两颗行星的法理也握在手上,一举两得为何不收?”
“哇啊,听你一说我怎么感觉咱们在建国之后八成得跟维撒克斯干一仗呢?”特伦希尔装模作样地缩起脖子做害怕状。
“这一仗干得起来干不起来不在我们而是在维撒克斯人的选择,但我敢说建国之后维撒克斯绝对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你瞧着吧。”对以后的事情张松岚现在不愿多说,他耸耸肩膀丢下在那里耍宝的特伦希尔径自走开了。
——稍后·舰桥——
“我是联军总指挥张松岚,您就是拿赫领参军管毅管大人咯?”态度随意地坐到了指挥席上,张松岚开口向屏幕里面等候多时的老者问道。
“没错,我就是管毅,这次联络贵部的原因我想刚才刘百长已经跟您解释清楚,现在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谈谈细节了?”虽说是献城求和,管毅表现得却不卑不亢很有气节。
“当然,能少死几个人总归是好的。”张松岚轻松一笑,“您不用太拘束,能和平解决的问题我向来不主张武力,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我会视情况考虑。”
“那还真要感谢您的宽大。”管毅先是微微点头行了个礼,“这些年来府上做了多少悖逆民心之事我作为辅政大臣心中都有数,我不会提出让您特赦我等这种根本没法与各地义军交待的条件。我希望清算只局限于高层官员个人,不要牵连他们的家属和下属,不知道这一条您能不能先答应?”
“下属都是听命办事,若非他们自己犯有无法饶恕的暴行则可从轻发落,家属当然也参考前例,唯有一个人我必须得跟您问清楚,拿赫在哪里?”张松岚本就跟拿赫领的多数人无冤无仇自不会牵连无辜人等,可有关首犯拿赫的事情他必须弄个明白。
“这个嘛……”管毅从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早料到对方会问但没想到张松岚会如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哼,趁着我跟麦克亚当打仗跑了是吧?没猜错的话逃亡地是维撒克斯?”张松岚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败在您手下我们输得不冤。”听着好像在拍张松岚马屁的一句话,实际上是变相承认了张松岚的猜测。
“唉,您现在吹捧我一点用都没有,反倒是我这边想问问您,首犯跑了您让我有什么脸面跟那些义军首领和袍泽来谈胁从不论?”张松岚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气恼。
“原来您是这么想的……看来是我擅自度人之腹了。”拿赫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便又拧在了一起,“既然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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