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没有再跟进岳行之的事情。
她听说,威远侯现在已经开始装模作样地帮忙协调增兵之事。
其实,兵权还是在他手里,但是他现在得装装样子,否则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估计再有十天八天,这些人就会去增援陆辞。
柳云眠其实非常好奇,罗野到底握着他那个凉薄的亲爹什么把柄。
这一点,顾清欢也不知道。
嗯,好用就够了。
但是威远侯现在很不高兴。
他出人本来就是被逼的,现在陆辞还要他出十万两银子的粮草,他更郁闷。
陆辞表示,这是赔偿。
事情的起因是,罗裳闹着要回去,可是没有人搭理她。
罗裳脾气上来,直接把她住的营帐给点了火。
虽然扑救及时,火灭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但是陆辞说,损失惨重,让威远侯来陪。
至于罗裳,被陆辞下令打了二十军棍,直接趴在床上起不来了,这才老实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女儿在陆辞手里,孽子又拿着多年前的把柄要挟他,威远侯心里也苦。
陆辞想要的,什么都得老老实实送去。
陆辞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打了几场胜仗,夺回来四座城池。
他发现,造反的流民和罗裳有点像。
之前他对他们,都多少心怀慈悲,但是他们并不领情,只觉得他软弱可欺。
打一顿,立刻就乖了许多。
陆辞最近掌控了战场的节奏,找回了旧日行军打仗的感觉,从容了不少。
他还给柳云眠写信,说他的中衣都被铠甲磨坏了。
柳云眠: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做新的。
离了她的陆辞,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每次写信都委屈巴巴的。
谁敢相信,这是指挥千军万马,声名赫赫的镇通侯?
柳云眠带着雪仪出去挑选最好的三梭布,又买了一些其他柔软舒适的布料。
——陆辞有新衣,自然不能少了观音奴的。
观音奴好像都不想她,只给她写过一次信。
从信中看得出来,他对军营生活极其新奇,也十分满意。
他在里面如鱼得水。
小东西不念着柳云眠,柳云眠却惦记他。
“去买两条肉,我给观音奴做肉脯带去,之前腌的鸭蛋也该好了,给他带一坛子。”
冬天鸭子下蛋本身就少,柳云眠又挑着双黄蛋买的,好容易才凑了六十个,腌了一小坛。
观音奴喜欢吃咸蛋黄。
说到底,柳云眠还是担心观音奴吃不好,穿不暖。
“是,夫人。”
柳云眠要了两条肉,足足有二十二斤。
屠夫做成了这笔生意,就可以早点回家,十分高兴,一边用草绳帮她拴肉一边和她说话,请她下次再光顾。
柳云眠笑着对雪仪道:“忘了胖丫没出来,这些肉有点重。”
“区区二十斤,不算什么。”雪仪笑道,“奴婢虽然不像她那般有力气,但是终究也是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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