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想多了。
王泾根本就不知道,阿宽是他的儿子,他也没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这个人很厉害的一点在于察言观色的能力。
初一那日在宫中,他感受到了来自阿宽的凝视。
虽然阿宽自己觉得掩饰得很好,但是王泾还是注意到了。
王泾本来不知道柳云眠是侯府的女眷,事后还特意找人打听了。
他这个人,谨小慎微,很是钻研人心。
他觉得阿宽那个眼神不善。
所以他就来找陆辞,旁敲侧击问后者,对自己是否有什么不满。
“他找你吵架?”柳云眠惊讶。
没想到,这个渣男,还真有两把刷子。
想想也是,能在忠敏公主身边待那么长时间,还一直都是“正室”,确实需要点能力。
“不是,他来问我,是否有什么误会。”
王泾很客气,说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请陆辞直言不讳。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场面话说得让人心里很舒服,而且姿态又放得非常低,非常谦卑。
陆辞对他都有几分刮目相看。
——论吃软饭的本事,王泾真是个中翘楚。
陆辞反思一下自己,好像比王泾差不少。
“他还挺会的。”柳云眠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家里下人第一次进宫,没管教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对方还是驸马。
柳云眠对渣男很难心平气和,因为她容易共情。
但是对陆辞来说,私德不好,最多不深交;但是不能和人翻脸。
“那行。”柳云眠点点头。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契机和缘分,估计阿宽不会有来自生父的烦恼。
从陆辞回来到现在,夫妻两个好像刚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说完阿宽的事情,柳云眠又想起了宁清河。
“……真是小倌儿?还是另有身份?”她好奇地问道。
她怎么觉得,宁清河的气度不错呢。
“就是个小倌儿。”陆辞道,“你以为做那个行当,都得唯唯诺诺?他能做到头牌,不得有点过人之处?”
“对他评价那么高?怎么,你不会还和他……”柳云眠故意道。
陆辞瞪了她一眼:“我喜欢女人!”
“错了,是喜欢我这个女人。”柳云眠一本正经地道,“别人是不行的。”
陆辞见她神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她怎么就能一直保持性格中可爱的那一面呢?
其他女子,这个年龄,好多都呆成了死鱼眼。
反正陆辞就是这么觉得。
昨日进宫拜年,在那么多争奇斗艳的女眷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顾盼神飞的柳云眠。
——那是不一样的精神,生机勃勃。
柳云眠继续问道:“你把宁清河带回来做什么?”
“宁清河毛遂自荐,要跟着我。”陆辞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慕名想追随他的人,经常会有。
多一个宁清河,也没什么奇怪的。
柳云眠却促狭道:“是毛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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