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铁蛋在下面急坏了。
“让我看看,告诉我……”
闹着闹着,忽然从前院又冲进来几个男人。
当然,在小白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是对方已经说要报官了……
眼看着事情瞒不过去,观音奴这才来说。
不过他避重就轻,先声夺人,装可怜拿着风筝说事。
柳云眠无语。
要骂人吧,确实见义勇为,而且她内心深处,最讨厌的就是家暴的男人。
但是要表扬吧,这几个,下次还不知道能给你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她想了想,先让人去找陆辞,把这件事情说了。
京城中卧虎藏龙,先得知道隔壁的背景,然后再看怎么办。
看着几人垂头丧气的样子,柳云眠又心疼,道:“行了,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回头咱们再算账。要真是那男人过分,也该打!不过以后还是得多用用脑子。”
青天白日,大剌剌地闯入人家房间里,把人踹出来打,到哪里说,也不占理。
尤其这里的价值观就是,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
真是想起来就能吐一盆血。
小白立刻道:“他该打,真是个混账东西!媳妇那么好看还舍得打,他还抢媳妇的钱!”
“你知道那是两口子?”
“我听见了啊。”小白道,“那女人一直喊‘相公’嘛!其实姐姐,我觉得,可能,也没什么事……”
“这又是怎么说的?”
“那男人就嚷嚷着报官,喊得厉害,但是爬起来就揣着匣子往外跑,像急着去投胎一样。”
小白觉得,那男人未必真会报官。
只是她也担心,万一官差来了把柳云眠吓到,所以只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这不,就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柳云眠想了想后道:“雪仪,你去街上买几样点心。”
她决定去隔壁看看那被打的女子。
柳云眠猜测,那多半就是女东家。
——如果不是东家,只是给人干活的,那男人不敢在别人铺子里那么嚣张。
雪仪领命而去。
柳云眠让那几个闹心的去墙边站着思过。
结果大大小小几个站在那里,挤眉弄眼,做手势又窃窃私语……
柳云眠头大如斗:真一群讨债鬼。
她知道自己不行,心软,尤其对上孩子。
所以她放狠话道:“等着,都等着,看侯爷回来,赏你们板子!”
小白道:“侯爷不能打我。”
“那我让二哥收拾你!”
小白默不作声了。
柳云眠没管她,也没发现,小白其实是低着头,红了眼眶。
没想到,雪仪还没回来,隔壁女东家先来了。
这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子,明眸皓齿,肌肤白皙,气质温柔娴静,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淡淡的愁容。
她应该是刚梳洗过,鬓角的头发还是微湿的。
她对柳云眠笑笑,很是和善,目光仿佛在看熟悉亲近的人一样。
柳云眠起身对她行礼:“夫人,刚才实在是抱歉,家中小妹顽劣,打扰了。”
“你不认识我吧,但是我知道你。”女子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