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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宁听了裴玄知这话,想起了自个儿确实是在小时候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叫花子,还比她大了几岁的样子。只是宋婉宁马上否定了裴玄知,“殷易臣从小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只怕跟那小叫花子并无关联吧?”
裴玄知听了宋婉宁这话也觉得有理,便只点了点头,“婉宁说的也是,这世上相像之人尤其多。”
宋婉宁正想再说几句什么,宋澜却出现在了院子门口,只朝着裴玄知道,“玄知,父亲和伯伯说让你去前厅说话呢,你可快些去吧。”
“知道了。”
裴玄知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只瞧着宋婉宁道,“婉宁妹妹,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妹妹说话。”
宋婉宁未说话,看着裴玄知三步作两步出了门去,很快便到了正厅。
如今正厅上,宋婉宁的父亲宋荆,裴玄知的父亲裴境都在,区别于宋荆,裴境却是一副神情不大开怀的模样。
裴玄知心中微微诧异,站在厅上出声询问道,“怎么了父亲?”
裴境轻摇了下头,叹了一口气,瞧着裴玄知,“今个儿收到了你外祖写来的信,说是咱们家在江南的生意出了些岔子,只等着你回江南去瞧瞧。”
“是吗?”裴玄知有几分惊讶,心里也隐隐有几分不安,“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是这样,虽是有几分奇怪,可你外祖寄了信来,你总归是该回去瞧瞧的。”裴境心知道裴玄知如今心思都在宋婉宁身上,可事急从权,只得无奈道,“知儿,只怕你得辛苦跑一趟了。”
裴玄知见如此,也只好点了下头,“父亲放心,孩儿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
裴境见裴玄知如今虽然年轻,却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终于露出两分欣慰的笑容,“你一会儿也跟你母亲说一声,若不然只怕她惦记着你。”
“知道了父亲。”裴玄知敛了神色,抬眼望向宋荆,“伯父如今可有时间,侄儿还有几件事想请教伯父。”
“自然。”
裴境见裴玄知还有话要说,便也不留在前厅,只笑着道,“我如今上了年纪身子骨也不似从前了,你们俩如今倒是越发像父子,有什么只管说罢了。”
裴玄知见自个儿父亲要走也不拦着,只朝着宋荆道,“伯父,我们家在江南的生意已经稳当了好几年,如今竟然忽然出了岔子,我如今觉得这其中只怕有别的问题。”
宋荆见裴玄知的神色,面色也严肃了两分,“知哥儿的意思是?”
裴玄知对着宋荆也不瞒着,“今日侄儿在闹市遇到了殷丞相,殷丞相与我说,想娶婉宁为妻,让我识相些莫要不识抬举。”
“什么?”宋荆还没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便听得裴玄知继续道,“侄儿先前听说,殷丞相四处敲打让京城的才俊都不敢上将军府提亲,只怕他殷易臣确实是有了以婉宁为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