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走,叶青斟跟在他们后面显然不打算回去,裴遇停下来,一脸严肃地和叶青斟说:“今天真的有事情,实在不好招待你,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也不管叶青斟是个什么表情,拉着白寄离便走,叶青斟扬起的手僵直了半响放下,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在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知道裴遇今天是真的没有时间,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只好歇了喝酒的心思,打道回府。
他和裴遇关系好,倒不会因为裴遇招待不周而有什么想法,但出门时总要拜别裴遇家中长辈,裴大嫂见他才刚去找裴遇没一会儿就出来,便有些不好意思。
“小叶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裴老夫人留客。
叶青斟推辞道:“今日还要去拜见家父的朋友实在是不巧,改天我再来府上叨扰老夫人。”
裴老夫人听他这么说,便没有多留。
裴府现在是人人敬而远之,那些世家当中,少有人还愿意来裴府拜会,辅国公家对裴府也持观望态度,只是老一辈的做派影响不了叶青斟与裴遇的情谊,是以老夫人对这位后生十分赞赏。
待叶青斟走后,她不免多问了几句:“小叶好不容易来府上做客,初逢在干什么,怎么不招待招待客人便让小叶走了?”
对于裴遇院里多了两个人,裴大嫂这个管家的是知道一点的,“小弟带了个小孩回来,加上那位神秘莫测的公子,想来是不方便招待小叶。”
不方便,就是要瞒着。
裴遇有事情不方便叶青斟知道,也没有和家里女眷们说,裴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如今我们裴府遭人忌惮,风雨飘摇,只希望初逢别偏了心智,走错了路。”
裴老夫人也是将门之后名门望族,对当前的局势十分清楚。
知道现在是个死局,裴遇不过是在夹缝中斡旋支撑。
可是独木难支啊,裴家这艘船如今在海浪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个大浪,就会全然覆灭。
值此之际,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裴遇会改了心性剑走偏锋。
幽静的小道上,因是冬日,扶疏花木全都换做了嶙峋枯枝,萧瑟尽显。
白寄离在四方小亭里停留了挺长时间,这个时候手脚难免冰冷,裴遇的手很温暖,触到白寄离冰冷的手,便下意识将他的手包在了自己手心。
“你在担心我?”
白寄离望着对方后脑勺,不愿意再跟着对方的脚步走在这小道上,停下了脚步。
见他不走了,裴遇也停下,转过身来凝神望向他:“你最好不要频繁地出现在人前。”
“我知道,我只是听说那人和你关系很好,想去看看那是怎样的人。”
裴遇听到他这句话有点费解:“你去看他作甚?他是我的同窗,也是好友,我不在盛京这些年,是他帮我照拂着裴府,是以我很感激他。”
“原来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