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双离在童面判官如炬的目光注视下有些错愕,正要发话寻问。突的眼前一晃,她一惊之下还未及反应,就觉心口一痛,双眼随之一黑,晕了过去。
童面判官出手即狠又快,根本不容对手有丝毫反应的时间,他的‘一心指’就点到了柳双离的胸口,击晕了柳双离。一手击晕,一手横过一扶,没容她倒下高墙。看着姑娘紧闭双目下的容颜,他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
可惜啊,原本你诱到屋中好好招待一翻,让你舒舒服服的在不知不觉中迷晕过去。可不想你却这么警觉,非要探出了问题,让我不得不出重手击晕你。
童面判官长叹着,抱起怀中已毫无知觉的柳双离,跃下高墙,立在深长的巷道上。
他四下看了一下,正要再度跃起,翻过对面的高墙,突听到一声轻笑。
童面判官的心猛烈撞击起来,因为这笑声来得太过突兀,且听声来自他的身后不远处,他即事前亳无知觉。
童面判官抱紧柳双离斜身一滑,瞬间闪出了两丈开外。不过他闪得快,那笑声追得也快。他双脚刚一落地,这发出笑声的人,已又近到了他的身边。
童面判官心下一阵惊恐,表面上却是平静如常。落地之时,他已看清,发出笑声的人正是韩府的护卫长许震晟。
童面判官低沉双眸,盯着许震晟,没有说话。
好似在比耐性,许震晟也负手立于三步开外,看着他沉默不话。
这样互瞅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童面判官先开口说了话:“许护卫不是和三公子一起在银山吗,怎么有时间半夜跑到这来了?”
许震晟微微抑起下巴,回道:“因为银山那已没我什么事,闲着无事,就兴致使然的到这里来走走了。”
“呵呵,是吗,”童面判官冷冷一笑,“只怕许护卫这两天来一直在盯着这边吧,韩三公子是真太大胆呢,还是太不放心这个柳姑娘了。千面老狐的人都在那里了,他却还要放你到这里来盯着。”
许震晟微微一笑:“也许是第三种,不放心你呢。”
“我?呵呵,倒真是。”童面判官又一声冷笑,盯着许震晟半晌,冷声又道,“韩二公子已到昌平了吧,银山的机关能布置得这么的完美,单凭你们三公子一定办不到。”
许震晟又是一笑:“八判官即已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童面判官的脸完全阴了下来:“你们是几时开始怀疑我的。”
许震晟收手到胸,微觑着眸子,道:“约一个半月前。”
童面判官一惊:“从那时开始,你们就开始怀疑我了,呵呵,我倒真蠢,还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像呢。”
许震晟却是轻声一笑,回道:“这倒不是,八判官扮的明玉真的很像,可以说尽乎完美。一开始连二公子都不曾怀疑过,在他身边服侍的侍童已被人掉了包。只是――”许震一时顿时住。
童面叛官忍不住追问道:“只是什么?”
许震晟微笑着:“只是八判官也许不知道,明玉他不但是二公子的侍童,他同时也是我们二奶奶的义弟。”
“怎么?”童面判官一惊。
许震晟又是一笑:“八判官想不到吧,以为劫去了我们二公子身边一个少言寡语的侍童,再扮作他的模样混进来,就能万无一失的在二公子身边探听到我们韩府的机密,是吧。却不知那个侍童虽是韩府家生的下人,却在几年前,因缘际会的,和我们二奶奶结下了一段渊源。只因明玉一向内敛,二奶奶也没有多加声张,明玉是二奶奶义弟的事,也就我们府上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八判官事前调查得再清楚,也只是从外围去查,却没法探到深处。”
童面判官哼了一声,阴着脸道:“你们即早知晓了我是假冒的,却还让我探到了这么多的信息,是想放长线掉大鱼吗?现在,你们掉到了什么?”
许震晟突的哈哈一笑:“八判官又错了,我们没想掉什么,知道你是假冒的,还要稳住你不揭穿你,也只是为了赢得时间去救明玉。至于透给你的那些信息,说到头来也不算什么。”
童面判官冷冷道:“不算什么?”
“是的。”
童面判官抱着怀中的柳双离突的手一紧,右手双指抵到了姑娘的喉间:“这个丫头的生死,你们不会不顾吧?”
许震晟双手环于胸前,冷声道:“八判官要拿柳姑娘的性命威胁我们吗?”
童面判官的指尖已压住柳双离的喉咙:“许护卫你说呢,我可没有千面老狐那般的心软,还想好生养着这丫头,等着太子爷上位。”
一阵细碎的车子咕噜声,自小巷的深处传来,童面判官一惊,回头望去,月光下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侍童,推着一个身坐轮椅的年轻公子,向这方走来。
“韩二公子,你终于到了啊。”童面判官冷声而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