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杜岭看了他一眼,缩了缩脑袋,仍说道:“不过,当时我们都知道,你以为自己没在平阳,你以为你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要杀你,而且你当时真的很激动……”
“行了,我不记得有这事。”南宫瑾打断,瞪着他道:“说下面的。”
杜岭弱弱的说:“我要说的就是,你那个样子我相信,因为我能从脉相上印证。懂没?”杜岭觉得自己没说清,“李墨的伤没这么重,光从受伤上说,他不该这样。而且他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一会又惊又害怕,而脉相上的起伏,并不是这样。”
南宫瑾松了口气,“所以我一直怀疑柳壹。”
“他不是生病、受伤导致的,所以我说很难判断了。”杜岭总算松了口气,还加了句,“明白了?”
南宫瑾看着他,很缓的摇摇头。
“很难判断是不是中了媚术?”姚芳渟问:“是不是这意思?”
“如果肯定是中了媚术,应该是能解的。”杜岭看向南宫瑾,“还记得那个冰山冷梅?那就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但持续时间不会太长。这是种药引,然后她就能控制你。”
“那你就按这个治。”南宫瑾说。
“那就不对症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总之有一半的可能会让人疯掉。”杜岭肯定的说。
姚芳渟仔细想着杜岭的话,一字一字的问:“不能按这个治,是因为不能排除……装的?”
“对!”杜岭终于舒了口气。
房里瞬间沉默下来。
半晌,南宫瑾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就算这样,那又是为什么?”
“还有种可能是,他自己并没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比如,他不愿意想起真相,所以他就骗自己,让自己相信一些不存在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觉得,他说的东西里应该会有线索。”杜岭再次解释。
“能治吗?”南宫瑾问。
杜岭为难了,皱着眉头说:“这很难说是不是病呀。”
“好吧,抛开这些,能让他正常起来吗?”南宫瑾追问。
杜岭想了很久,又点头又摇头的说:“这要看他愿意相信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心病?心病要用心药医?”姚芳渟看着杜岭问。
“对对,”杜岭开心起来,看着南宫瑾道:“阿瑾,姚姑娘比你聪明太多了。”又加了句,“不过,只是如果噢,不能排除装的。”
四人又沉默,半晌南宫瑾叹气,“那就是有三种可能。好吧,暂时不问他了。李墨先住你这里,他在府里的院子毁了。”
“不成啊……”杜岭皱着眉头,“我这里留医的都不够住,现在已经有女子愿意留医了。”
“付你诊金总成吧。就住一二天,他这个样子,你再看看情况。”南宫瑾强调。
见杜岭不情不愿的应下,南宫瑾就带着姚芳渟匆匆回府。刚进府,姚芳渟就被老妈子带去见周棠,南宫瑾则被叫进原来的公事房。
南宫定康问:“李墨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柳壹,不知道她要干嘛,李师兄好像也没得罪过她。”
南宫定康想了想,决定自己去看看,于是问:“在小杜大夫的医馆?”
“是。”
南宫定康接着说:“南海的人比你早到一天,拿了姚家的信函来。说是,姚姑娘虽然姓姚,却非南海姚氏之女,因此之前所定有误。若是我们仍有意,可按之后三书六礼继续,但女家由姚氏改为南海派;若是无意,婚约也从未订下,就此作罢。”
“什么作罢!”南宫瑾急起来,“来的是谁?韩翠萍的傻儿子?”
南宫定康白了他一眼,“南海派长老章灿。”
“章氏?他们要干什么呀!”南宫瑾抱怨道。
南宫定康无奈笑了笑,“看着,倒是想来卖个好。你想怎么办?”
“我要娶她,现在就成亲,成吗?”
“不成。”南宫定康微笑道。
“为什么?!”南宫瑾跳起来。
他的举动把南宫定康逗笑了,“上次拿了女方八字,接下来就要纳吉,换了鸾书,你们才算是订了婚约,这次他们是带着媒婆来的,这些环节都可以过了,之后就要纳征,这就要给彩礼了,原本这些都是准备下的……。”
“我知道,我知道。随便给些,反正小野和他们也不亲,再说家中这么个情况,他们也看到了,能不给吗?”南宫瑾总觉得这是肉包子打狗。
“这怎么可以不给?我们再准备些,你义父说他也替你准备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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