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庵确实不大,庵里也只有十个左右的尼姑。郦松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蠢,明明查到洪氏是带发修行,之前那个妇人带着僧帽,他还以为头发在帽子里。这么明显的特征,为什么还要把杜岭带进来?
不过,他再次在暗处见到了刚才的妇人,这次没戴帽子,居然是个光头。应该说,他走遍了整个清水庵,全庵都是尼姑,并没带发修行的。难道洪氏剃度了?
找了一圈,悄悄退出清水庵。
“怎么样?”郦松然看着杜岭问。
杜岭托着下巴皱眉,“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什么?”
“洪氏的年纪啊。这里大的太大、小的太小,合适的没。刚我们见的,怕是最接近的了。”有些怀疑的看看郦松然,小心的问:“或者,这里不是清水庵?”
“只有二种可能了,要么洪氏不在这里、要么这个清水庵还有暗室。但不管怎么说,如此安排,都是不希望有人见到洪氏。”
杜岭随口说了句:“那也有可能是洪氏死了,见都见不到呢?”
郦松然一愣,杜岭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想了想摇头道:“如果死了,为什么要瞒?”
“那理由就多了……。”杜岭想了想,一下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说:“就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再进去一趟吧。”
“干吗?”
“把那个见我们的尼姑带出来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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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松然又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清水庵半里外,树林里的巨石边上。自从这个四十岁的尼姑被悄悄带出来,已有半个时辰了。她哭了半个时辰,中间不带停的,还好声音不太响,周边没人。
杜岭蹲她身旁看她哭,好像在研究一个人一次究竟能流多少眼泪。
郦松然长叹一声,终于说:“我送你回去吧,应该没人知道你出来过。”
见郦松然来扶她,尼姑突然挣扎起来:“不、不,我不回去!”
“啊?”杜岭站起来:“你不回去?你悄悄回去不会有人知道呀。”
“我不回去、不回去!”尼姑跪到郦松然面前:“求公子、求公子,能不能把我的行李拿出来?”
“你别这样。”郦松然让开,侧身扶她起来。
妇人哀求的看着郦松然,似乎哭累了,虽然站起来,但还是靠着巨石跪坐下。
“你为什么不回去?”杜岭再次蹲到她身边。
妇人低下头,“主持、监院,动不动就打人,不让我们出来。我是外来挂单的,好多年了。早知这样,我都不会进这个庵。”
“庵里有多少人?”郦松然问。
“八个。”
“有没有五十多岁,带发修行的?”郦松然继续问。
“没。庵里全部是尼姑。”
杜岭抢着问:“这个年纪,不带发的也没?”
尼姑摇头:“主持和监院各带二个伺候,还有我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都被关了好多年了,不让出来。”
“为什么?”杜岭好奇。
尼姑摇头不答,又哭起来。
郦松然无奈:“你要再哭,我只好去把那个老尼姑带出来了,她应该会告诉我们些什么吧。”
尼姑慌了,急忙拉着郦松然:“公子、公子,我是有度牒的,我真是挂单的,真的!我不是疯的,真的、真的!公子,我不知道清水庵是关疯妇的!她们……。”
“你说什么?疯妇?”郦松然奇了。
尼姑不停点头,“是、是,这几年经常有人进来、也有人出去,这里没家属根本不能出去。可我,真的是挂单啊!”
“你说清水庵关疯妇,为什么我在常德没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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