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倒下的同时,侍从汤姆立刻捡起老人丢掉的旧扇形盾挡在了肯特的身前。黑暗中又接二连三地射出冷箭,箭头钉在盾牌上发出“铎铎”的响声。
营地中传来了混乱的呼喊声,随着高个汤姆吹起号角,军官们开始镇定下来指挥士兵举起盾牌防御。雷萨里特命令弩手们朝黑暗中箭雨袭来的方向射击,但是只能听到黑暗中传来马蹄逐渐远去的声音。
法提斯打算带领骑兵去追击敌人,但是肯特挥手阻止了他,“太晚了,这些库吉特人打完就跑根本追不上。更何况在黑夜中也许有大部队埋伏,只会徒增伤亡。”
随即肯特下令清点在这次袭击中人员遇袭的情况。还好袭击营地也只是库吉特人的小股人马,冰峰团损失不大。只有三人中箭受伤,杰姆斯已经命人将他们抬到帐篷中医治。“已经将箭头挖了出来,但是恐怕伤口会感染,如果发烧的话就糟糕了。”
肯特让医生尽力医治受伤的士兵,杰姆斯点头离去。德赛维的哨兵小队倒是有所斩获,原来这群库吉特人在袭击了营地之后旋即撤走,却正好撞上在树林中潜伏的射手小队。德赛维命令弓弩手们待库吉特人靠近后才放出箭雨,第一轮射击就将袭击者射杀大半,其余袭击者在向树林中胡乱射出几箭后仓皇逃走。德赛维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库吉特人,因此特地将他送到了营地供肯特审讯。
被俘的库吉特斥候是个黑胡子的中年汉子,只在头顶上留着一簇头发。皮肤略黑,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样子。他身穿着一件锁甲外套,腿部和胳膊都受了箭伤,但是不严重。之所以被俘是因为德赛维射中了他的坐骑,马儿倒下之后将他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肯特下令杰姆斯给受伤的库吉特人把伤口处理好,并让众人不得虐待俘虏。
“你们是谁的部属,为什么要袭击我的营地。”肯特在医生止住俘虏的伤口处流血后问道。
“我是塞加可汗的部众,受大汗之命袭击游荡在附近的斯瓦迪亚运输队和巡逻队。”
肯特苦笑了一下,果然在黑夜中还是发生了误伤。“我们并非是斯瓦迪亚的军队,而是一支中立的雇佣兵团。”
受伤的俘虏似乎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黑夜中搞不清状况,这是在斯瓦迪亚境内,更何况你们的哨兵还穿着斯瓦迪亚人的服装。”
“库吉特人接下来会进攻哪里?”肯特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一个斥候而已。那颜们叫怎么干就怎么干。”大胡子俘虏辩解道。‘那颜’是库吉特语中领主的意思。
“你射杀了我的手下,必须付出代价。”肯特冷冷地说道。
“我没有杀死任何人,我是一名枪骑兵,只是负责护卫。杀你部下的是那群骑射手。而且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领头的已经被你们的弓箭手射死了,就在那边的树林里。”俘虏大呼冤枉。
肯特站起来用马鞭敲了一下帐篷中火盆的边缘,“如何证明你所说是真话?”
“小队头领的身上有一块玉牌,你可以派人去搜搜看。他来自一个贵族家庭。”俘虏答道。
肯特示意德赛维去证实一下俘虏所言的真伪。不久之后,德赛维果然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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