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儿的一句话,红珠儿与风的谈话戛然而止。
竹制桌子上的茶水被二人喝的所剩无几,红珠儿提起紫砂壶再为自己倒一杯铁观音。落盏间,她眸光上扬,斜瞥一眼身侧风。只见对面人依旧端着那盏她先前为他倒好的热茶,细细小啄着早已不知凉透多少时辰的茶。小小的眸眼低垂,似看着水中浮动的茶叶,一刻也不敢上扬瞧一眼身侧佳人,黝黑的脸颊上泛着一抹淡红色,若不是红珠儿心细,或许亦将那抹淡红忽略。
她端起已倒好的热茶,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笑意,她竟想不到,他这样的男子还会害羞。
清澈水眸从热气缭绕的茶盏中抬起望向四周。这间小茅屋虽是简陋,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闲情逸致。她与他所品茶的地方是他家的庭院,庭院的一角延伸至湖水中,四根粗壮的毛竹将其撑起。地面上铺就的许是对面竹林中翠竹。喝茶的桌子摆放其上。从这里能瞧见清澈湖水,偶有一只水鸟从苍穹急下,纤细双爪在水面上扑腾,抓起一条不大小鱼,扑闪着被湖水溅湿的双翼再回苍穹,不见踪迹。
再回眸她才瞧见其中一根粗壮毛竹上捆绑一根纤绳,一艘小舟静静停泊在湖面等待主人的驾驶。远方竹林仍旧青翠,她想,当日他便是驾着这艘小舟前往对面竹林救得她吧。
她仔细瞧着这里的每一寸风景,眸眼中浸染着陶醉色。她不由道一句:“这里好美啊,好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他听得她那娇柔声线中难掩的喜悦,方从那白瓷杯盏中抬眸环顾四周,遂对着一侧仍在观赏风景的她说,若是她喜欢这里,可以常来。他,随时恭候。
她那双望着风景的水眸立即转向他,嘴角笑意未退,她先道一声谢谢。眸眼不经意瞧见他放下的那盏紫砂杯,杯中仍有半盏冷透的茶水。她那素白细手将那半盏凉茶端起,递给一侧静立云儿。复再取一盏空净紫砂盏倒满热茶,轻轻递于一侧他,嘴角含笑:“珠儿先前不是说过吗?这吃茶不过就是图一个热闹,风公子依旧可以按照平日吃法来吃这茶,莫要拘束才是。”
他接过那盏热茶,腼腆一笑。
她摇头叹息,说这茶热着吃方的其中韵味。如今因云儿一句戏言害得他未尝得其香,想来她真是犯了个大错。
他听她自责,连忙插话,说这并非她的错,是他不知扰了她的兴致。以后他记住方可。由于急着解释,他说出口的话亦变的有些结巴。
如此语调,逗笑了她。他见她那明艳笑颜,嘴角亦随之上扬。
她让他莫要着急解释,她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静默便这样被打破,她与他又复得笑颜。
时间缓缓走过,茶壶不知煮过几盏热茶。她似想起他们相见时模样。当时的他许是听到茅草屋外云儿的呼喊,来不及整理衣衫,便匆匆走出茅草屋。以至于断竹在手他也不知。
她问他当时为何手握断竹,满头大汗。
他听到她的疑问,解释道:“自小爱武,家中贫困王无钱买剑,这才用断竹来练武。”见她眸中仍有疑惑色,他又细心为其解释道:“我的父亲是一名武师,我自小便跟随父亲学武。父亲曾留下许多武功秘籍的残本,据说是父亲的师傅所授。父亲对此爱若珍宝。只可惜父亲与我皆是大字不识一个。所以只能照着残本中图样来习武。所学的都是些花架子,精髓什么的皆在文字中。所以,时至今日我的武功仍未有何大进展。”说罢,他不知不觉低下头颅,小小眸中的失望皆被她一一瞧见。
她听后,清澈水眸顿时被喜悦填满。她问他可否给她武一段?
他见她眸中喜悦光芒,笑着点头。
他手握断竹,或如脱兔,或如猛虎,或若蛟蛇,一姿一式,皆有气势所在。
她望着他那矫健身姿,清澈水眸只有他的一举一动,在容不得其他。
时间总是让人觉得流转飞快,他的武在最后一收脚结束。她让意犹未尽般望着他。
直至云儿在一侧轻扯她衣袖,她方回眸瞧着身后云儿,眉心不由紧皱在一起。云儿用手指指已有些暗沉的苍穹,小声耳语:“小姐,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府,老爷又该担心了。”
她望一眼阴沉天空,对云儿清浅一笑,示意云儿这就回去。
他手握断竹来到她身侧,对她道:“武得不成模样,还望珠儿姑娘见谅。”
一场武罢,多少有些累。她听见他声音中轻微的气喘,摇摇头。她说,他武得很好。她从袖中掏出一素白娟帕递于身侧的他。一场武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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