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军队离开基希城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安尔斯蒂赶去。
在路上遇到的所有城镇都没有发生抵抗,全都轻易的打开大门,将安娜的大军迎了进去。
这些城镇的人中,有的是一直坚定支持威奈特上位的贵族。
他们在拜拉曼势力最强盛的时候,没有跳出来明目张胆的反对他,而是在暗地中支援那些武力反抗的人。
这让他们逃过了被拜拉曼针对的命运,能够保留一丝实力。
现在拜拉曼的势力已经烟消云散,威奈特王子又重新杀了回来,他们付出的投资终于要有回报了。
城镇中的剩余其他人则是投机分子,观察着实力的变化来改变自己的阵营。
现在,毫无疑问,安娜的大军在布里托王国就是最强大的势力。
在行军路上,安娜的军队没有遭受到一次规模超过一千人以上的阻拦,战斗也都是摧枯拉朽,敌人往往都是不堪一击。
这让士兵们的士气愈加高昂,就连赶路的疲惫都忘记了几分。
士兵们中间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威奈特王子和安娜王妃成为国王和王后之后,会对他们这些有功之臣进行怎样丰厚的奖赏。
正是在这种期待感中,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安娜终于带着大军来到了安尔斯蒂的城下。
安娜看见城头上的骚乱,脸上得意的笑道:“他们绝对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出现在王都城下。”
“哼,等攻下王都之后,我要把那些当初帮助拜拉曼的人全都找出来,一个个的收拾他们!”
罗登在一旁,无聊的在马上挥舞着马鞭,听见安娜的话,建议道:“王妃,士兵们可都很累了,最好先休息两天,再让他们去攻城。”
安娜挥手:“放心吧,我懂这个道理。”
“我打算先用三天建造一个营地,然后在附近砍伐树木,准备攻城器械。”
“器械一造好,我就要立刻攻城!”
命令被传达下去,士兵们也都知道了几天之后就是决战的日子。
……
王宫之中,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弗勒大发雷霆,扔出自己的杯子,砸翻那个替自己搜集情报的心腹。
“这就是你说的不可能南下的叛军吗?”
“他们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派出去的那么多探子都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前传回来?”
“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心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浑身抖筛似的不停,根本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现在只希望陛下不要想起十几天前自己的“豪言壮语”。
可惜,弗勒并没有如他所愿。
“来人,把这个家伙送上绞刑架,我要亲眼看着他被吊死!”
此话一出,心腹顿时瘫软在地上,骨头都像被抽走了,软趴趴的就像是一条死鱼似的。
“陛下,饶命啊……我还有用啊……我还在替您打探威奈特的消息啊……”
“呜……呜……呜呜……”
他还在一直向弗勒求饶,直到侍卫在国王的吩咐下将他的嘴巴给捂住了。
“快,拖下去……”
弗勒使劲摆手,示意动手的侍卫动作要快点,不要让他再聒噪下去。
侍卫们很快就将原本国王陛下的心腹拉上高台,将绳圈套到脖子上,然后一拉机关,心腹就这样实现了自己之前的诺言。
亲眼看着欺骗自己的人被吊死,弗勒总算好受了一点。
他找来王国的大臣们,准备商讨一下该怎样对付城外的叛军。
首先,弗勒问起了防卫大臣。
“城外的叛军有多少人?城中的兵力有多少?外地能不能调派援军过来?”
这三个问题,防卫大臣先从最后一个回答起。
“陛下,如果想要调派援军支援王都,那么只有从南方的港口城市中抽人。可是,按照最近的消息,南方海面上出现了一支打着白龙旗帜的海盗团,在不停骚扰和打劫进入港口的商船。”
“因此,南方恐怕抽不出多少兵力来支援王都。”
“至于城中的兵力。”防卫大臣从怀中掏了一本羊皮册子出来,在上面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城中原本应该有五万多人的防卫军团,之前拜拉曼大人带走了四万人,现在只剩一万多人了。”
“再加上还可以在城中抽调贵族的侍从,征发那些富商的护卫,应该还能再凑齐一万多人。”
“加在一起,足有两万多人,在叛军的攻击下,守好城墙问题应该不大。”
“只要等南方的海盗退去,港口中的兵力北上,就可以和安尔斯蒂的守军配合,打败城外的叛军。”
“根据汇报,城外叛军的数量也就只有三万多上一点儿。而且攻城的器械也不足,对于安尔斯蒂高大的城墙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的士兵躲在城墙后面,只需要向着城下射箭,就能收割敌人的性命。”
一听到这个“躲”字,弗勒就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城内兵力和城外的叛军差别不大,他们能主动攻击,我们就只能躲在城墙后面呢?”
“难道我们不能主动出城作战吗?”
防卫大臣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国王的问题。
他在心里腹诽:“能在城里杀敌,还想要出去做什么?”
好在弗勒只是说了一句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防卫大臣这才送了口气,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下一位汇报的大臣。
接下来的是财政大臣。
“陛下,仓库中的钱财足够支付所有守城部队的薪水,城中的面包房我也派人去监管了起来,每日都有新鲜的面包供给,让我们的士兵不至于饿肚子。”
“不过,围城导致城中的炭火数量不够,要是时间太久了的话,恐怕炉膛就都要熄灭了。”
“到时候,我们恐怕就得吃生食了。”
“所以,必须得尽快解决掉城外的叛军,恢复交通和商贸。”
弗勒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示意下一位大臣接着汇报情况。
“陛下,……”
“……”
等到所有大臣都将自己手上的情况禀告给弗勒之后,他们一时间安静下来,想听听国王陛下的意见。
弗勒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狡猾了一点,凶残了亿点,但是阅历并不足以让他在几个老油条的面前谈出什么有用的好主意。
他摆摆手,让防卫大臣留下,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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