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告知小哥自己是来消费的,要见王妈妈。
一会儿,几个打手出来,将她从院门口丢到了街口。
雀儿便明白了,王妈妈下了令,不让她进。她也明白了,王妈子既然不让她进,那肯定是心里有鬼。林公子的症状虽然与生不如死药有些不同,但十有八九是下了的。
进不了金满院的雀儿早有准备,她就这么顶着大雨站在金满院的门口,大声吼了起来。
果然有用,不一会儿,其他院的人和路边小买卖的民众聚集了起来。雀儿环顾一周,伸出手指着金满院的大门,声音凌厉,字字掷地有声。
“诸位乡亲,花楼向来严禁个人私投生不如死药,可这王妈子却在我家公子身上私投!现如今被我识破,竟不敢出来对峙!可问天理何在!何在!”
其他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并没有接话。毕竟花楼的打手不是开玩笑的,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前来砸场,而且是这么公开地砸场,这场好戏有的看了。
人聚集得越来越多,可王妈子依旧不亮相。反正丢你到了街口,进不了院门,不影响里头客人吃喝玩乐,无碍。
雀儿一下将砍柴刀放到了脖子上,上前一步,抵住那院门。
厉声喝道:“王妈子,若你不出来,我雀儿今日自刎于此!我若自刎于此,你看看官府会不会来查!各位乡亲做个见证!等我死后,告知那官府,告知那东坡山的匪爷,我倒要看看,你脱不脱得了干系!”
以命相逼,是无依无靠的雀儿目前唯一的有效的法子了。
人若被打了,官府不会来,常事,人若死了,而且是以当场自刎的方式,一定会来管一管的。尤其是跟生不如死药有关,这是大忌。官府不来,那匪爷也得来过问一二。
“要出人命了!快,去叫你爹爹来!”好事的妇人连忙推了推自己比肩高的儿子。
“姑娘啊,可使不得啊!快把那刀放下!”头发发白的老汉则急得跺脚。
“这不是白天被人抬轿那姑娘吗?白天见着那公子还好端端的,一下就倒了吗?”
“你没听她说生不如死药吗?我听说花楼都用这种药,不过是东坡山匪爷投给打手的,按理来说不能私下投放才对……”
升斗小民,莫不全是无情,但总归都是爱看热闹的。或唏嘘,或惋惜,或劝解,或帮着嚷嚷两句。这以命相逼的戏码,足够惨烈。
不多会儿,金满院外聚满了人。
“我数十!若你不出来给我个答复,不要后悔!”说着,雀儿的刀微微用力,割破了皮,血流了出来。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九!”雀儿目光如炬。
“八!”天空掠过闪电。
……
“五!”声音毫不迟疑,一个字一个字在这雷雨中毫不胆怯。
“四!”雀儿的手愈发用力。
血顺着砍柴刀流了下来,此时还只是皮肉之血,再用力一抹,那可就动了颈动脉,必死无疑了。
“王妈子!人姑娘还小,也是一条命!你若没有投,又何必躲躲藏藏!”
“就是!不过是要你出来给个说法而已!”
“出了人命,晦气,谁还来你金满院消遣!怕是女鬼也缠着这!”
乡亲们一看雀儿那架势,不像是闹,她目光里的狠,一看就是打定了主意,一时都大声嚷了起来,人声鼎沸。
在这人声鼎沸中,雀儿字字不惧,义无反顾。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