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够孵卵育子的份额,不然这几年独猪峰上的燕子怎么可能越来越多。”
鱼叉正想该怎么回应,唐承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虎爪,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你在那里搁着干嘛。”
虎爪没有说话,转头看着鱼叉,后者摇头笑道:“这家伙没个正形,你不用管他。”
看着金燕儿怒目相向,唐承佑连忙告饶,走过来低声道:“后面那家伙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正好被我撞到,说是来拜访你的。”
鱼叉依言看去,只见门口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张望,一与鱼叉目光对视,立即笑脸上前:“在下刘世安,奉族长之命前来拜访。”
“符那浑的女婿,跟我是半个同行。”唐承佑把虎爪挤开,大大咧咧地坐在鱼叉旁边,见三人均看向他,又补充道:“狗头军师。”
来者是客,虽然唐承佑笑得实在有些意味深长,鱼叉来不及细想,站起来招呼道:“刘兄,进来坐,照说,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给你添了不麻烦呢。”
“哪里哪里。”刘世安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抱拳道:“听家岳说,冯大人所中降头是足下所解。早闻鱼叉兄孝义无双,没想到还是此道高手,实在佩服。”
鱼叉终于明白唐承佑为什么那么笑了,对方虽然没有明说,可来意已经昭然若揭。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自谦道:“我哪懂什么降头,只是迫于无奈,再加上运气好,竟被我胡乱给治好了。刘兄,坐着说话。”
刘世安不好拒绝,看似随意地把凳子向挪了一点,这才小心地坐下,却只敢半个屁股沾在凳子上,表情却颇有些难以掩饰的不自然。一边打量着周围,似乎有意避开鱼叉的目光,一边道:“鱼叉兄过谦了。老实说,在下也是数年前才从南洋归来,平生最怕的就是降头师了,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潜意识里,刘世安已把鱼叉当成了一名出色的降头师,若非兄长多番催逼,他根本不愿踏进这个院子。虽然他走的是与刘世平完全不同的路,可毕竟家里就有一个降头师,自然知道其中的诸多禁忌。
饶是他向来城府极深,仍然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
刘世平曾说过,噬魂降根本就是无解的,唯一能控制的便是施术之人。刘世安深知自己兄长的水平,反而更因此加剧了对鱼叉的惧怕。
在南洋,除非逼不得已,普通人对降头师无不是避之不及的态度,能有多远就离多远。因为谁都不知道,与降头师接触过后,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鱼叉正想说话,唐承佑却在下面踩了他一下,抢过话头问:“哦?莫非刘兄就是因此而回归大明的?”
见问话的是唐承佑,刘世安似乎要平静得多,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是生活所迫而已。”
“不知为何所迫?”唐承佑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小弟倒也认识些从南洋回来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回来的原因和你是否相同。”
这倒不是唐承佑在诈他,陵水万州一带,确实安置了不少海外回归之民,他甚至为其中一人翻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