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纱麦菲尔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夜空,可以听到远处奔腾的马蹄声,荣耀剑塔的示警,毫无疑问地惊动了西里尔区的其他庄园,很快就会有其他家族的骑士和护卫赶来支援夏洛特庄园。
纱麦菲尔并不惊慌,她等待着罗秀的回答。
纱麦菲尔的话毫不留情地摧残着夏洛特骑士们的骄傲与尊严,即使是对她无可奈何,惊惧于她小腿力量的夏洛特十骑士,也难以接受这种赤裸裸的侮辱。
他们并没有冲动,现在不是计较所谓的骑士精神和名誉的时候,他们必须警惕着这位潘娜普洛伯爵的其他谋划。
"听你的意思,似乎多米尼克大陆最强大的海盗,指的是另外一个人吗?"罗秀没有回答纱麦菲尔的问题,这种荒谬的选择,她连考虑都不需要。
"格利沙尔塔小姐,要俘虏你的是我。"一个略微嘶哑而充满着吸引人的磁性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迎着河风,出现在甲板上。
独眼蒙面海盗身着最引人注目的海盗船长装束,从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仿佛可以读到温柔的海风吟唱的迷人剧本,掠过眼罩齐整的发丝,交织出一个和谐妖魅的图画,他看着惊讶的罗秀,一步步地走到船梯前。
"他就像一本深邃的书,如果你想探索其中的奥秘,在他的独目中可以找到微妙的诠释。这本珍贵的恋爱宝典,只缺少一帧可以使它相得益彰的封面,正像游鱼需要活水,美妙的内容也少不了美妙的外表陪衬,记载着金科玉律的宝典,锁合在漆金的封面里,它的辉煌富丽为众目所见,要是你做了他的封面,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了。"纱麦菲尔模仿着一个中年女角色的唱词,她似乎在歌颂着独眼海盗船长,但她脸上抽搐的表情分明让人感觉她是痛斥辱骂他。
"真难为你了,潘娜普洛伯爵。奥斯瓦尔多歌剧《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的男女》,这样经典的台词被你用来形容一个海盗..."罗秀板着脸,那娇俏可人的脸颊中分明沉醉着如同火山般即将爆发的怒火,"如果这个海盗不是陆斯恩,我一定愿意被你所说的这样一个海盗船长俘虏!"
"真是太好了,我当然不是陆斯恩V夏尔V欧德修凡克V烈金雷诺特。"独眼海盗船长的眼睛中绽放出真挚的喜悦,"我很高兴你能够接受我。请让我同样以《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的男女》蒙太古家的少年的台词来赞美你:啊,黑夜中的火炬也远不及你的光彩,你皎然悬挂在暮色笼罩的天边,像埃博拉黑奴耳边璀璨的珠环,你是天上的明珠坠落在俗世,看你那随着剑花舞动的身姿,像鸦群中的白鸽,我要在俘虏你后追随左右,握一握她那纤纤素手,我从来的恋爱是假非真,今晚才遇见绝世的佳人!"
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如同缭绕在耳边的赞美诗,即使是最擅长演出奥斯瓦尔多歌剧的精灵大剧团,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主角演唱,他饱含深情,如同面对着真正的情人,大声地唱出他的爱慕。
罗秀的脸颊微红,她在第一眼看到他站在甲板上时,就知道了他是谁,他的身影,他的声音,那曾经环绕着她的气味,都在告诉她,那是她的仆人,那个离别许久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夏洛特庄园。
只是罗秀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出场方式再次和她见面,她想过或者会冷漠地看着他,任由他殷勤地讨好也不原谅他,她想过要旁敲侧击他为什么留下那样的信,但当他送上几百条海盗的性命时,罗秀茫然不知所措。
至于这露骨的赞美,罗秀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仿佛第一次接受表白的小女孩,咬着牙齿,手指绞着腰带,低着头,让她想起了当陆斯恩在尤金芬妮庄园和马歇尔决斗后,在她练琴时说的那些话,让她胸口发闷难受的感觉。
"你的表演十分精彩,我早已经说过你应该在剧团里谋一份差事。"罗秀渐渐平静下来,夜色中俏丽的脸庞上压抑的怒火渐渐散去,带着几分嗔色,"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马蹄声响,激荡在夜空中,掩盖了伊苏河水拍打船身的声音,远远传来的蹄声有几路,显然被惊动的不是一个庄园。
"尊贵的格利沙尔塔小姐,你真是仁慈的人,为了要俘虏你的人如此担忧。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种小幻术而已..."海盗船长扶了扶他那高顶的漂亮帽子,依然蒙着没有必要的面纱,回头对纱麦菲尔道,"让格利沙尔塔小姐见识下你的幻术吧。"
纱麦菲尔冷冷地看着罗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缓缓地举起手,蛇翼长枪在她细嫩的五指中凝聚成形,"审判者言:清洗。"
天空中的雪花飘零,渐渐变成黑灰色,不再有冰凉的气息,一点点的黑色细绒取代了雪花降落着,一点点地落在夏洛特庄园前,仿佛这是黑色的雪。
罗秀看着纱麦菲尔,眼中满是迷茫,不只是陆斯恩总是能表演神奇的魔术,难道潘娜普洛伯爵也会匪夷所思的幻术?
黑色的细绒充斥着眼前的天地,一点一滴落在那些海盗尸体上,绽放出细碎的光芒,尸体如同被阳光驱散的云雾,迷茫成同样细碎的光点,缓缓地升上天空。
黑绒与光点交织错落,在夏洛特庄园的人们眼前展示着神奇的一幕,一阵冷风吹过,黑绒和光点悄然消失,罗秀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依然洁白的雪地,没有半点污秽,雪面上有她浅浅的足迹,却没有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即使是刚刚被她亲手杀死的三个海盗的尸体,也悄然无踪。
克莉丝汀夫人惊叹着纱麦菲尔的能力,而其他人都被眼前这样超出他们理解能力的景象所震撼,那几个受伤的护卫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们原本应该流血的伤口,却发现那里完好无缺,别说伤痕了,连半点血迹也没有留下。
海盗船长跳下了甲板,他的小牛皮绷带靴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踏雪声如同摄魂的魔音,让罗秀无法动弹。
他独目中的眼神如同一张大网,毫无空隙地笼罩着她,他走到她的眼前,摘下右手的手套,挑起罗秀秀气圆润的下颌,"格利沙尔塔小姐,你已经被海盗俘虏了。现在,你是我的。"
他的气息如此熟悉,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体上,他的味道闯进了她的鼻子,带着一份安心的温暖让她仿佛感觉到一直离开她的某种东西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的动作很轻佻,罗秀想要斥责他,这绝不是符合仆人身份的动作,但她却没有说出口,一抹潮红在她的下颌渲染出来,湿润微凉的小嘴微微受惊地张开,露出整齐的白瓷般的牙齿。
"陆斯恩...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罗秀轻轻地推开他,讨厌的陆斯恩,刚回到夏洛特庄园,就准备捉弄自己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