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沉默比起我的弃牌更让陪同詹妮弗·哈曼前来的迈可·坦里罗觉得奇怪他在憋了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问阿湖:“杜姐您为什么不问邓先生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弃牌呢?”
“因为这把牌他赢不了所以当然要弃掉呀。”阿湖转过头去异常平静的回答。
“可是他有89%的胜率!”坦里罗指着大屏幕道。
“河牌没翻出来之前再高的胜率也没用。”阿湖淡淡的“既然阿新选择了弃牌;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只需要支持他的决定就够了。”
辛辛那提姐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过来了她依然面如冰霜但声音里却多了丝丝温情:“杜姐您和当年的我很像呢。”
“哦?为什么这么?”
“因为当年我跟着安迪·毕尤先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辛辛那提姐每次提到那位逆天强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怀念之情这次也不例外“那个时候他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决定。这个时候我就拼命的告诉自己:毕尤先生总是对的。如果我能够理解他的做法当然会理解;如果实在理解不了那也绝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我的问题;我只需要支持他的一切决定就好了……”
“是的辛辛那提姐。”阿湖轻轻的了下去“您得一也没错。的确是这样的。就像这把牌要是换成我四名会选择跟注全下;我确实不能理解阿新为什么会选择弃牌但这并不妨碍我支持他做出这个决定……”
大家都沉默了。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热流从阿湖握着的那只手渐渐的向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和海尔姆斯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将这场牌局继续进行下去。
刚刚那把牌让我输掉了两百万美元;胜利的天平仿佛往菲尔·海尔姆斯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下。但在接下来的战斗里我拿到了几把不错的牌又在河牌里幸运的击中了两次抽牌成功的再度将局势扭转过来;甚至还略有盈余。
当牌局进行到晚上八时四十分的时候;我的面前已经有了差不多一千一百万美元的筹码。而菲尔·海尔姆斯也一直没有申请过咖啡时间;也就是还有十分钟今天的战斗就要结束了。
将近九个时的战斗让人异常疲倦;就连从来都是从坐上牌桌开始一直唠叨到离开牌桌的海尔姆斯也变得沉默起来。这种时候往往是大家最没有战意也是最松懈的时候;但我和海尔姆斯却依然像两头饥饿的野狼般打起全副精神心翼翼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我加注到十万美元。”
“我弃牌。”
“我跟注。”
“我加注到六万美元。”
“我弃牌。”
“……”
时间不停的流逝着在铃子花的香气中我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长针已经即将指向正上方了;还有半分钟的时候牌员就会宣布今天的牌局到此结束;但现在还没有他“刷刷”的给我们下了底牌。
我轻轻的揭开这两张扑克牌——黑桃a、方块5。
这把牌是我的盲注我决定加注到……八万美元。
菲尔·海尔姆斯也看过了底牌然后他摇了摇头:“真的这是把死人牌白痴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不如就在最后的这把牌里彻底的分个胜负吧。嗯那么我全下。”
他竟然又全下……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通常来在这种盲注相对双方牌手的筹码数量而言极而且还不会增长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翻牌前全下的事情!技巧越高的巨鲨王越是不会做出这种俄罗斯轮盘赌一般的举动!
海尔姆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全下!如果他确实拿到了好牌他完全可以慢慢的玩牌套走我更多的筹码而非区区的八万美元;而如果他拿到了烂牌万一我跟注全下他更会损失惨重!
但是他就是在第二天的最后一把牌里放出了这么一个无理手!让我头痛无比的无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