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在别的院里教养一段时间。”
柳姨娘止住了哭声。
“你,你怎么说出如此狠心的话来,这是要割我的肉呀。王爷,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玉贤,不会再让他如此了。王爷。”
雍静王没说话。
月晴叹气接着说道:“说起来,这抢夺的东西还没有见到,也不知道玉婷说的是不是真的。玉婷,现在这个东西到底在哪呢?”
雍静王也看向她。
玉婷胆小的说道:“今早被玉叶妹妹收起来了。”
雍静王冲玉叶吼道:“拿过来。”
玉叶哭着走了过去,“爹爹,都是我不好,不该喜欢别人的东西。玉婷姐姐对不起,这个香包还给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香包,递给玉婷。
玉婷看了看她,接了过来。
月晴看了一眼,“我记得这些东西是青儿分的,青儿,这香包是分给了郑姨娘的房里吗?”
青儿看了一眼:“小姐,确实是分给了郑姨娘。”
月晴叹气:“看来玉婷说的没错了,爹爹。这样下去可不行。
今早我听玉婷说的时候还不信,现在看来,玉婷和玉贤两个真的不能放着不管了,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咱们府里的人抢家中姐妹的东西,会怎么看玉婷,将来这说媒都有污点。
这些还不算,最重要的是咱们雍静王府的名声,爹爹,我来京城的路上碰到了几位将军,对咱们雍静王府很是不满,说我们德不配位。
玉卿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有一点还是知道的,在别人说我们不好的时候,我们自己就要把自己做正,做好,不说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起码这最基本的道德观念还是要明白的。否则就真的应了别人的话了,我们雍静王府空有其表,这些这荣誉都是偷来的。”
雍静王显然听进去了,盯着柳姨娘看了几眼。
表叔此时也在下面坐立不安,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玉卿说的对,从今天开始,玉贤和玉叶不必在柳姨娘房里待着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去温姨娘房里教养,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柳姨娘大哭了起来。抱着两个孩子:“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让人带走我的两个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命呀。”
温姨娘倒是心中高兴,多看了玉卿几眼。说道:“王爷,这,我没带过孩子,不过我会尽力把他们教养好的。”
月晴说道:“温姨娘,爹爹把他们两个交给你也是有原因的,我听说自从你来了以后,府里变了不少。就看你常年待在娘亲房里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就知道温姨娘是个好性情、有见识的。不过吗。”
温姨娘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问道:“不过什么?”
“这个。。。”月晴吞吐了几下,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柳姨娘,再看看她。
温姨娘没好气的说道:“这还卖什么关子,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
“这,这事有点大,我不太好讲。爹爹,玉卿不知道该不该说。”
雍静王看着她,“说吧。”
月晴想了想说道:“今早的事情以后,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便让人稍微查了一下,这一查查出来一些事情。哎,玉卿都有些后悔,也怪我多事,查这些干什么。”
说着便把手放在了桌上的本子上。一副后悔的样子。
众人看过去,纷纷猜测这本子上记了什么。
雍静王问道:“查到了什么?”
月晴看看他,没回答,想了良久后说道:“温姨娘,也不是我说你,你其他都好,就是这管家的本事不太行。”
温姨娘讪讪笑了笑,“玉卿呀,这是什么意思呀?”
月晴把两本薄册推到了雍静王面前,“爹爹,您还是自己看吧。”
雍静王狐疑,拿起一本看了起来,刚看到第一页就瞪大了眼睛,快速的翻了起来。看完后,把那本薄册重重的放下,又拿起第二本,翻开看了两眼后,直接站了起来,又快速翻看了几下后,愣在了当场。
温姨娘问道:“王爷,怎么了?”
雍静王看了看柳姨娘,一脸的不敢置信。柳姨娘见王爷望着她,可怜巴巴的又哭了起来。“王爷,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就这么两个孩子,什么也没落下,您就看在妾身勤勤恳恳的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吧。”
雍静王把那薄山丢到她脸上,怒吼道:“贱人,看你做的好事。”
柳姨娘被打蒙了,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薄册,疑惑的捡了起来,看了几眼后,瞪大眼睛。
叫道:“王爷,这些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接着便对月晴吼道:“常玉卿,一定是你,你诬陷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王爷,她一直在山庄,昨天才刚回来,哪里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这些都是她伪造的。王爷你要相信我呀。啊?”
雍静王红着眼睛看向月晴。
月晴回看他:“本来我也不信,可是证据摆在那里,容不得我不信。”
雍静王道:“什么证据?”
月晴说道:“和这上面记录的事件有关的所有证据,包括证人和证物。王府的管家拿着账本就等在门外了,他见事情败露什么都招了。柳姨娘管家那几年,贪墨府中的各种财物,还有占有其他院里月供的记录都有明明白白的清单,当年送给其他府里的红白喜事的礼单也都送了过来,跟管家手里的账一对就能对出来。
另外山庄给我娘的嫁妆、还有后面送来的宝物,药品和补品之类的使用记录。少了哪些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少了的记录。宫中御赐的物品清单,缺少的东西。还有相关的证人也在门外。”
柳姨娘重重的坐了下去。
厅中众人都惊呆了,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姨娘。表叔的手开始抖了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月晴接着说道:“这些是内院的,外面还有一些证据,就是柳姨娘和表叔在府外置办的田产、院子、铺面之类的地契还有相关的证人。
柳姨娘私自动用私刑还有私自发卖的奴仆们也都找了回来,在门外等着。另外表叔在咱们王府的店铺中的分红记录,还有从店铺中带走的财物。以及店铺的掌柜、伙计也在外面。爹爹要让他们进来吗?”
厅中安静异常。
表叔颤巍巍的用袖子擦着头上擦不完的汗。
王爷没有说话,柳姨娘也不哭,小心的看着王爷。
月晴叹了口气说道:“爹爹,王府少了什么财物,我管不着,可那些补品药品是为了给我娘救命的,爹爹你就看着柳姨娘以次充好。你到底是希望我娘的病好起来还是不希望她好起来。还有宫中的那些赏赐,爹爹你就不怕宫里怪罪下来吗?
我今天是碰巧遇上了,如果没有遇上玉婷被打的事情,这事还会被瞒多久。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母亲?”
王爷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娘的吗?光做些个表面工作,请请大夫,看完就算了?我要是没回来,我娘还有命在吗?”
温姨娘在旁边小心的说道:“玉卿,你这话说的伤到你爹爹了。他怎么会不在乎你娘亲呢,你娘亲病着,他也很难过,你不知道,你爹爹过的有多辛苦。”
“是,真辛苦,辛苦着宠幸娇美的妾室,辛苦着逛什么天香楼?”
王爷眼角不舒服,眨了眨眼。
月晴站起身:“证据我已经摆在这里了,柳姨娘毕竟是父亲的女人,怎么处理,就看父亲自己了。”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正厅。
采儿几人连忙跟着,常玉啸看了看雍静王,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