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听着那个士卒的话,冷哼一声道:“本官让他来议事他不来,此刻才来,让他在门外候着吧!本官现在没有时间见他!”
就在李昊辰的话音落下,只见这在场的各州刺史脸上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慑于李昊辰的强势,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切当然也都落在了李昊辰的眼中,虽然李昊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各州的刺史都一副要为黄刚求情的样子。但是李昊辰也没有问,旁边的汴州主簿赵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附耳小声对着李昊辰道:“大人,这河南道御史黄刚素来官声不错,深受百姓和士林爱戴,今天大人把他拒之门外,恐怕会对大人未来治理河南不利啊!还望大人三思啊!”
李昊辰听着赵冉的话,横了赵冉一眼冷哼道:“三思个屁!本官问你,你觉得河南这种乱哄哄的官场都是王虎一人所谓吗?你觉得和这个黄刚没关系吗?如果没关系本官不相信一个王虎就能把河南道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
赵冉看着李昊辰有些激动的样子,连忙道:“这个下官也知道,可是……”
李昊辰这回看都没看赵冉,一摆手便便打断了赵冉的话,道:“不必多说了!我刚才已经说了,让黄刚在外面候着,本官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如果有人觉得本官处理的方式接受不了,那便陪黄刚一起去外面候着吧!”
李昊辰的话刚刚说完,便听到这汴州府衙门口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李大人,下官公务缠身,来晚了,还请李大人见谅勿怪!”
话音落下,李昊辰便见到一个身长约六尺半,身材匀称,国字脸宽眉大眼长髯的中年人,一脸情切的笑容走进了汴州的正堂,对着李昊辰欠身一礼。
李昊辰不用介绍也知道这个人便是,河南道文官之首,河南道御史黄刚,这黄刚虽然口称下官,说着见谅勿怪的话,笑容也算是和善,但是李昊辰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眼神之中的倨傲和不屑,完全没有将他这个河南道经略使放在眼中已经溢于言表。
虽然对方是一副笑脸,但是李昊辰确实冷哼一声,没有一丝好颜色给他,冷声道:“你是何人?本官允许你进来了吗?,你可知道藐视公堂之罪吗?”
李昊辰猜的没有错,来人正是河南道文官之首,河南道御史黄刚。
黄刚看着李昊辰色厉内荏的样子,以及李昊辰的呵斥,并没有生气,反而依然微笑的说道:“下官是河南道御史黄刚,是大人让下官来此议事,大人忘记了吗?因为是大人的命令,下官不便直接进来了,大人还有什么问题问下官吗?,哦对了大人一定是想要问下官为什呢迟到吧?是这样的下官路上碰到了一个叫薛仁贵的小猫贼,下官为了不让他再滋扰河南道的百姓,便把他抓了,耽误了时间,所以才来晚了!”黄刚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但是眼中的不屑更重了,黄刚心中暗道:“这个李昊辰少年高位,城府如此不堪,果然是不值一提,自己还没有怎么刺激他,他便已经便已经按耐不住了,能够收拾王虎那种头绕脑简单的莽夫,就以为可以对付我吗?真是笑话!自己到是看看,他能在自己手中撑下来几个回合!”
李昊辰听了这黄刚的话,还没有说什么,房玄龄便开口喝问道:“大胆黄刚,你可知道薛仁贵乃是李昊辰李大人的义子,你居然敢巧立名目抓了他!”
只见这黄刚听见房玄龄的话后,转过头便看向了房玄龄,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黄刚便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原来秦王的近臣房玄龄吗!”说着黄刚又冷哼一声道:“昔日你在秦王府的时候,本官是要给你三分面子的,但是你现在站在这里无官无职,和本官这么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都说杀人诛心,刚才黄刚的话就有些诛心之言了,意思是你房玄龄离开秦王李世民,什么都不是,你现在投靠的李昊辰,我不放在眼里,所以你的地位在我这也没有什么地位!
其实房玄龄并不是很在意薛仁贵,但是毕竟是李昊辰的义子,这么被黄刚抓了,肯定会伤及到李昊辰的面子,所以房玄龄刚才才会呵斥黄刚,这黄刚以前的时候,他确实在秦王的府邸见过,不过那个时候黄刚可是谦卑得很,看到自己头都不敢抬,说话也不敢大声。这也是一向理智的房玄龄为什会呵斥黄刚的原因,他对黄刚的感觉太先入为主了。
黄刚的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房玄龄,房玄龄咬牙切齿的就要和黄刚对喷,这文人打架唇枪舌剑的时候多,真的要上演全武行,那先动手的人肯定是输了,以后会让文人这个圈子的人更加看不起他。不过房玄龄还没有开口,李昊辰便开口呵斥道:“玄龄!”
虽然李昊辰只说了这两个字,但是这其中的内容可就比较丰富了,有担心房玄龄说不过黄刚的成分,有担心房玄龄会遭道羞辱的意思,不过最主要的意思那便是阻止房玄龄开口,虽然房玄龄对此是极其的不甘心,从他离开李世民开始,李昊辰这一路的成长,他是见证人,深刻知道李昊辰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主,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把事情交给了李昊辰来处理,毕竟刚才黄刚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他无官无职的确实在这里说话没什么份量。
李昊辰看着一脸不甘的房玄龄,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这才房玄龄的脸色好了几分。
李昊辰在阻止了房玄龄之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吃惊的举动,只见李昊辰连忙起身,走进黄刚道:“原来是黄大人,是我失礼了,黄大人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