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别胡说,他有重任在身,我自然要帮他。”
“哼,这是个无礼的家伙,怎么能配得上吟婵姐姐的抬爱?”
“咦?你认识他?”
想起云翔曾经骂她滚,还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她二的事,气就不打一出来,“是的,他还口出脏话,真是气死我了!”
水吟蝉愕然,虽然她不了解云翔,但没见过云翔骂过人呢,竟然骂过南宫琪瑶,这倒是新奇,这云翔到底生了多大的气啊。
不过她没心思问她了,还是眼前的事情重要。
且听东方欣和道:“你们准备什么风格的画?”
唐文杰傲然道:“既然要彰显炎黄国的文化,自然是水墨画为好。”
“你呢?”
“我也是水墨画吧。”云翔沉思道。
“好,立刻抬出两张书案,取文房四宝来。”
不一会儿,书案和文房四宝便被摆在中间两边,两人各自占了一个书案。
唐文杰心中有丘壑,立刻执笔开画,挥洒自如,大有大师之风范,他手下宣纸中,一幅倒垂竹图跃然纸上,端的栩栩如生,颇见功力。
不一会儿一副竹图就完成了。
众人纷纷喝彩,东方欣和赞赏道:“遒劲峻峭的枝叶顾盼生姿,浓淡掩映的墨色清新爽朗,尽管是偃竹,却给人以昂扬英挺之感,真是好画呀!”他越看唐文杰越喜欢,这个男孩才华横溢,家世虽然比不上南宫和东方世家,但在炎黄国也能数得上名
号,如果得此孙婿,心愿足矣。
自己这个孙女虽然出身南宫,怎奈幼时去国外生活无人看管,几月前回国观其桀骜不驯,性格偏野,生出要把她嫁出之心,一则有了家庭可磨灭她的性子,二者她已过二十,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原来这些大家族思想还有些守旧,女孩十六岁一般都要考虑婚嫁问题了,因此像南宫琪瑶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大龄女孩了,必须要把她的婚嫁提上日程。
因此不断差人寻找合适的年轻子弟,今天见到人中龙凤的唐文杰,自然心中又生出了这个想法。
那个云翔也不错,不过家世不知,而且好像水家女娃对他有些意思,因此老太太自然不会很在意云翔。
唐文杰傲然的看着云翔,只见他虽然下笔,但整张图上不知道画的何物?
黑乎乎的像是一座小山,而且没有任何棱角凸显之感。
“这是什么玩意?”几个年轻子弟撇着嘴不屑的说道。
“不会画直接认输吧,在这种场合怎么能胡乱作画呢,影响老祖宗的寿宴嘛!”
“……”
水尚军和水吟蝉却已经愣住,这风格和画风怎么如此熟悉,几个懂画的人也纷纷露出惊奇之色,他们也都生出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不过没有水家祖孙那么强烈。
不愧是东方欣和,走下去欣赏完唐文杰的画以后,来到云翔跟前,立刻呆住了,“这是……?!”
一旁的人接着问道:“老祖宗看出端倪了?”
东方欣和摆手道:“你们安静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只见云翔突然提笔,一个寒枝自右至左转折直上,至枝梢才略向右倚侧,顶端仅着三个待放的花苞,仅绘了一枝梅,仅有四朵梅花在梅枝上很孤立地绽放,树身全无苔点,而仅添了几笔如刺的小枝。
有人已经惊呼道:“凌寒梅图!”
尤其是水家祖孙,几乎要惊叫了出来,熟悉的画风,熟悉的下笔,甚至云翔的画画的神态姿势都那么的相像。
这是见鬼了不成?
云翔一心在画中,并未觉察众人神色,一副画完成后,又在旁提了一首梅花小诗,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书法竟然也是同样的风格,水尚军再也忍不住了,“你……你究竟是何人?!”
云翔懵逼了,老头失忆了不成,不是刚认识的吗?
“我是云翔啊,水爷爷。”
“文山和你什么关系?!”水老头追问道。
糟了,自己自幼跟着水伯作画,因为刚才贴合梅花的主题,于是不小心把水伯教他的具有水伯风格的凌寒梅图画了出来,这身边可是他爸爸和亲侄女啊!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文山,我不认识啊。”云翔只能装晕了。
“水文山啊!”
“哦,文山大师啊。我当然知道他了,我很崇拜他,是我的偶像,所以经常模仿揣摩他的画风,这个凌寒梅图就是我模仿水大师的作品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