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天。”
“省厅领导作了指示,让一整个市局都务必配合专案组开展工作,刑警队自然也不例外,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就来办交接手续吧。”
回复到一贯冷静自持,镇定自若的状态,方露白答话时,仿佛对平白抢走了手头案子的专案组众人,没有任何戒蒂,语调温和,唯有因坐着轮椅而矮了一截的时安,方看到他在袖口下的右手己紧握成挙状的不甘。
目送专案组诸人带着案子扬长而去,时安怨愤难平之余,更有着对于省厅领导们,会突然做出这样不合情理的事的不解。
唯有和昔日的陈局长陈沣进行过深谈,得以窥探到内中些许隐秘的方露白,心下明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能对时安说破,返回到审讯室中,坐到先前的主审椅上,随便想了个借口支开尚一脸懵懂的柳楚琪。
面对像是对刚刚外边发生的一切,皆己有所觉的王菊花:“除了陈局以外,恐怕你的老大陈新背后还能牵扯到更大的人物吧?”
“我虽说是挺受我们老大重用的,可到底也不过是个听候吩咐办事的小卒子罢了,哪里能知道老大那么多事呢。”
王菊花冷冷地笑着,年华不再尚风韵犹存的消瘦面容,在审讯室清冷的白色灯光下,被映衬得更加苍桑腊黄。
“是吗?”方露白勾唇,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表情;“你可是陈新的”女管家’,在团伙里坐第三把椅子的心腹头目,听幺狗说,你和陈新貌似还有过一段好日子,陈新瞒谁,也不该瞒你吧!”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子里,我一个女人能留在老大身边,活这么久都没死,还成功一步步地踩着别人往上爬。靠的可不是耳聪目明,更加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凭的不过是识趣两个字而己。”
不知是被他脸上轻篾的表情与眼神刺激了,抑或是他口中那咬重了字节的‘女管家’一词令王菊花感受到嘲讽之意,从而触及到其内心深处的某个伤疤,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别看一伙人当面总是三姐,三姐的叫着,像是真多敬重我似的,事实上他们不过也就是碍着老大的情面罢了,私底下没少议论过我和老大,老大在这个世上谁也不信,我算是什么,是只听话的狗而己!你会对一只狗交心么?”
定定地注视着王菊花陷入崩溃后,又哭又笑的模样,方露白保持着缄默不言的冷漠神情,任由其宣泄。
“你以为老大前几天那么费心思救我,真的是看重我么?若不是老大的钱大部分都还藏在我手里,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否则别说老大这样世故势利的人了,祇怕连幺狗这样的货色也不稀罕来救我吧!但是无所谓,只要我还有用处,老大就不会轻易舍弃掉我!”
此时,方露白淡定地道:“那若是现在的你,在老大那里变得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