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时安很清楚,想要在车子扺达犯罪团伙老巢前的路上,摆脱或放倒这两个人,成功逃跑,自己必须得冷静,沉住气,不能冲动,智取方有脱身的希望。
但是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在这样五花大绑,又蒙住口眼的情况下进行自救呢?
“该死的,怎么警察这回手脚这么快,天还没亮就设上了路障!”
时安思前想后,总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车子却在此时非常意外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听见了司机发出一句低声咒骂。
那个名叫‘幺狗’的同伙慌张地说:“怎么办,七哥,咱们不能像三姐一样也折进去呀,三姐是咱们的‘钱袋子’,老大自然舍得下死力保她,咱们可没有这份量!”
“你说的,老子何尝不知道!么狗,你小子他妈的给老子稳住了!现下大难临了头,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出得豁去命去拼一把!”
司机话里流露出孤注一掷的意思,不仅教其同伙更加惶恐,更令时安暗自心惊。
随即她听到了熟悉不己的子弹上膛,拉开保险的声响,情知两人是真的打算要做亡命徒,和警方硬扛拼命…
把审讯室里的全部LED灯都打开,莹白灯光折射下,显得仿佛比白昼更为明亮。
方露白坐在椅子上,抬头直视着任由他怎样盘问,都默不作声以不屑表情应对的中年女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以为你继续这样死扛着,拒不交待,我们就会拿你没办法!”
口中再次重复着业己说了许多遍的说辞,私底下不动声色地按着戴在腕间的手表撞针。
毫无例外地,他面前清晰地开始逐步还原,坐在桌子另一端的中年女子六小时前,即时安出事前夕的所有行动轨迹。
当辩认出那个刻意隐藏着踪迹,独*进羁留看守室和中年女子进行交流的身影时,方露白的心口不由得一沉。
不出所料,竟果真是他…
脸上镇定自若,好整以暇地拿起茶杯,喝了口尚温的茶水,继续说:“单凭着我们现在手上掌握了实证的‘盗用他人身份’这条罪名,我就能让你出不了公安局的大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依旧手握着杯子,起身走出审讯室,早己等候在门外的柳楚琪连忙迎了上去,刚刚开口:“方队…”
“嘘!”
示意其先别出声,飞快地把审讯室大门关上,让其跟着一起退到几步之外后,方露白才满脸疲惫地发问:“查到什么了吗?”
“是的,我和那个被王副局命令赶回来值班的户藉处同事,用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在本省和相邻几个省的所有三十至五十五岁年龄段女性居民的户藉档案进行了交叉比对,经过排查,基本上划出有四个和她条件相符的人,只是现在是晚上,无法去电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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