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上不来。他想到一个核心问题:“在她撤离前,我还能跟她来往吗?”
“不能!绝对不能!之所以想到让她撤离,就是不让她牵连到你。否则,谁会去管她撤不撤离?”
余则成想到历史上,王化琴确实是掩护过康奈尔,组织上也没有安排她撤离。放任自流。最后,导致她坐牢、辞职……。恐怕组织上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他赶紧表态:“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我今晚要赶回去跟她说清楚。免得她去了南城检查站之后又会回来找我。”
吕宗方想起了买枪的事,他问道:“你的线人说买枪的事,是怎么回事?”
余则成将楚建栋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他最后说:“我想跟踪那个买枪的人。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吕宗方连连摆手,说:“你提供瞄准镜,风险太大了!要是你跟踪跟丢了,他们刺杀了哪个要员,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余则成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他说:“这来买枪的人,一定是马仔。将一个马仔抓起来有什么意义呢?今天在这里买不到枪。明天幕后之人还可以在别的地方买到枪。该杀死谁,还是要杀死谁。只有将幕后之人抓起来,连根拔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吕宗方有点被说服了!可是,他忘记不了武藤勇漏网之后自己尴尬的处境,他说:“你可有把握跟踪?”
余则成摇了摇头,说:“没有把握!不过,我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出现失控的状态,立刻将那人抓起来。这样,最差的结果不是跟一开始就抓起来一样?”
这个方案还不错!大年三十打兔子,打到更好;打不到还是照样过年。吕宗方点了点头,说:“想办法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出了大问题,在追查瞄准镜时查到你头上,你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
余则成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仅仅是将那个马仔抓住,他又心有不甘。他咬咬牙,说:“到时候,我亲自压阵!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抓捕。”
吕宗方知道余则成是个稳当人,他也就没有再为这件事说什么。他说:“你马上回家跟王化琴俩度过最后一个晚上吧!”看到余则成站起来了,又叮嘱说:“别把身体搞坏了!”
余则成露齿一笑,说:“不会的!”
天虽然已经黑下来了,余则成心急如焚,他急匆匆地赶到了渡口。
余则成没有注意到,在路边有一个像是大妈一般的人坐在码头下坡的台阶上。
那个“大妈”用一双蒙着泪水的眼睛盯着余则成的背影,内心里激动极了!在他走到她跟前时,她俩相隔仅仅一米多远。这是近两年来,吴忆梅第一次面对余则成。他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则成!快来抱抱我!’
控制能力极强的吴忆梅最后还是忍住了。她看到余则成上了李大宇的船,这才转身朝着那个蜗居的小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