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琴子麾下最多的就是这种存在,想小鬼这种能说话的已经属于少数。
雪之下老爹苦笑:“虽然你这么说,但刚接触到这样的存在,心里还是会感到不安。”
“那劳烦叔叔继续开车?去这个地方。”关俊彦对此表示理解,顺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雪之下老爹瞄了一眼,又是一怔:“你确定是这里?”
“对啊,这里不对劲?”
“没有不对劲,不,有不对劲,也不是……那就是我家。”
◇◇◇
作为千叶最大的豪族,最大的地头蛇,雪之下家从不会假惺惺地标榜自己是普通人家。
住处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公寓或者独栋小楼,而是当之无愧的豪宅。
位于千叶市最佳地段,交通、风景、环境、人文兼具的黄金位置,也是千叶市最大的富人区。
别的不说,单是路面宽敞程度就不是普通住宅去能比的。
区域内有专业的安保体系,常年有警察巡逻,没有通行证想进都很困难。
当然,对于岩永家真正的核心琴子小姐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甚至可以反客为主。
堂而皇之地霸占了物业办公室,坐在主位上优哉游哉地享受着小妖怪们的伺候。
两只拍拍犬,一个用前肢举着饼干,另一个用勺子搅拌咖啡,还有山精木魅之流或者托着餐巾,或是搬运其他点心。
这是岩永琴子生活的常态,日本皇室公主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因为小妖怪们是真的把琴子当成至高无上的公主在侍奉,琴子也很努力地回应着它们的期待。
新茶泡好的时候,一只肚皮圆滚滚的狸猫一弹一弹地滚了进来,用人类听来有些怪异的声线报告道:“公主殿下,关大人来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大门应声打开。
琴子站起身,却噘着嘴:“太慢了,比我预计的晚了五分钟,你没有全力跑过来。”
“坐车来的,我这次是……”
刚要解释,琴子突然靠近,鼻头翕动,左闻,右闻。
“有女人的味道,不,女鬼的味道,纠缠的这么深,难道你出轨了?”
“出你个头的轨啊。”关俊彦一发手刀敲头,“你闻到的是萃香姐——酒吞童子的味道,这副身体是用她的‘鬼种’‘转生’而来。”
说着释放出部分鬼气,顺带又表演了专属艺能——现场长角。
“‘转生’?”琴子吃醋撒娇的表情一收,“发生什么事了?”
“之后再跟你解释,有谁在里面?”
关俊彦一个闪身将琴子护在身后,红色的眼睛盯着另一侧的门扉。
下一秒,门扉大开,一个和领路的小鬼一般高的绿色妖怪跳了出来,大喊:
“我感觉到了鬼王的气息,是谁?琴子小姐可是杀生丸大人的贵宾——啊,原来是你这混小子。”
绿皮妖怪认识关俊彦,关俊彦也认识他,叫了声。
“邪见爷爷。”
犬妖贵公子杀生丸的跟班,在妖怪界名声不小,实力也很不错。
“别叫我爷爷,打伤大小姐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大小姐?哪一位?”
“永远小姐,不要告诉我你忘了。”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
“没忘,没忘。”
邪见说的是关俊彦在半妖之里居住的几天,和各路高手过招练习,其中就有杀生丸的女儿永远,也是用刀的,刀法不俗。
“那是正常切磋,点到为止,只砍掉点头发。”
“只砍掉点头发?那可是杀生丸大人的特征,你竟然说只,你你你——”
“邪见爷爷是世界上第一杀生丸大人控。”琴子小声提醒。
“看出来了。”关俊彦点点头,“对不起,是我失言了,之后会登门赔罪,向杀生丸大人,向永远小姐。”
“这还差不多。”邪见哼了一声,多少有点傲娇的意思。
“邪见爷爷?怎么样了?”琴子看了眼里间,问。
“勉勉强强。”邪见抹了把额头,额头上的高帽早就被丢到一边,“总算是用我的妖力和人头杖抽取的效果控制住了,暂时。”
“连邪见爷爷都?”琴子的表情变了。
“那股力量很厉害,恐怕是杀生丸大人那样的——不,肯定不如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一定能解决。”
“麻烦了。”
后半句直接忽略,超越之下,最顶峰的妖怪,杀生丸级别的存在。
“什么麻烦?”关俊彦问。
这个时间点,一人一妖的对话内容,搞不好就和自己要处理的问题有关。
“是雪之下阳乃,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你刚才说谁?”只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闯了进来。
“这位是——?”
琴子问关俊彦。
“阳乃小姐的父亲,通过关系找到店里,也是他载我来的千叶。”
“原来如此。”琴子对雪之下老爹点头致意,“我是岩永琴子,是阳乃的朋友,叔叔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岩永……阳乃在东京受你关照了。”
“我也受了她很多关照。冒昧来到千叶本该登门拜访,但目前得状况似乎不允许,只能出此下策,希望叔叔不要见怪。”
“怎么会?岩永小姐为阳乃如此费心,感激不尽。”
不愧是上流社会的生意人,双方的社交辞令随口就来,当然双方也知道时间紧急,很快切入正题。
“阳乃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还是问本人比较好。”
休息室的大门完全打开,一头白发的谏山冥搀扶着同样是一头白发的雪之下阳乃走了出来。
和照片相比,阳乃的气色好了不少,白得不惨,红也没那么深,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先叫了声父亲,又对琴子道:
“谢谢。”
“不用谢,虽然方式有差异,但你迟早要踏入这个世界,就当是先期投资。为了保证投资不亏本,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超出常识意义上的。”
阳乃早有准备:“我看到了……火焰和冰山,还有两个女人……一个红,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