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惨呼一声, 两只手拼命乱抓,将铁链挣得叮当作响。更何况那处受刑,劲力都聚在腰间,他伤势如此沉重,怎么经得住这样征伐?36
纪宁不过几个回合,就觉察白清颜**极为紧涩,不像是才经过情事。又耳听那人声音惨绝,不像寻常疼痛,不觉迟疑。他目光滑到白清颜腰间,心念一转,掀开那件大氅。4
这一眼,饶是沙场上打滚过来的纪宁,也不觉愣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下手狠辣,可他也知道白清颜武功卓绝,尤其是那玉瑶皇室不外传的玉瑶神功心法,更是如同一件看不见的金钟罩,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得分毫。像他那日下那么重的手,一般人一鞭子下去差不多就送命了,哪个还爬的起来?白清颜却不但能爬起来,还能说能动。
所以这几日,他全没有将白清颜的伤放在心上。自觉不过是皮肉受苦,过几日就好了。更何况,比起当日白清颜负他之仇,这些皮肉苦楚,还抵不得百分之一!7
他却不知,白清颜早破了护体神功,与常人无异了。白清颜自然也不会去告诉他,熬到这时,才算大白天下。
“你”纪宁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迟疑。又僵持片刻,他将那肉匕从白清颜体中抽出,冷声道,“你这条命是我的。我还没有向你讨还当日之仇,叫你就这样伤重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你了!”2
说完,捡起地上黄梨木八宝匣,掏出疮药一字排开。然后小心揭开白清颜腰间衣物,将伤口露在外面。经过这一场情事,伤口早就皮开肉绽,方才的药膏被血冲得七七八八。纪宁目光沉沉,伸手将药膏抹匀。
才一触碰到那伤口,白清颜下意识地一躲。纪宁立刻不悦道,
“躲什么?!”1
白清颜一言不发。他鼻尖上冷汗点点,眼窝下面乌青一片,一头乌发委顿在一边,看起来真是凄惨到了极点。纪宁从没见他这样虚弱,心中更加烦闷。手上动作又轻了些,可心头火却越拱越旺。9
“白清颜,我这匣子无人敢动,除了冉尘,没第二人这样大胆!可那人目下无尘,若非你着意勾引,他怎么可能对你这样一个囚犯加以颜色?更别提替囚犯上药了!白清颜,若是你真想搭上他来对付我,我劝你死了这条心!”9
白清颜眼皮都睁不开了,更没力气反驳。他昏昏沉沉垂着头,纪宁的声音依然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