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地蹭她的手心,她都没发现谢钰的醋意。
谢安和王乐薇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那双交握的手上。
一人眼神黯淡,一人满眼嫉妒。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围着柳文茵打转,还对她这么好,就因为她生了副狐狸精一样的皮囊吗?
原本还想着柳文茵不是清白之身,谢钰很快就会腻了她,可事与愿违,再瞧瞧谢钰的稀罕劲,他真的会腻了柳文茵吗?
情敌过得好,王乐薇的心里是真不痛快。
谢钰对眼神很敏感,哪怕王乐薇的表情没有波动,他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不由自主地就想把文茵护在身后。
柳文茵晃了晃他的手,“快走吧,要是迟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谢钰嗯了一声,冷冷地瞥了王乐薇一眼,牵着文茵先走了。
两人边走边说话,气氛很是融洽。
柳文茵穿着交领的衣裙,但她的头发都挽了上去,扭头之时颈后暧昧的牙印暴露了一瞬,谢安眼神被灼痛,猛地移开了眼。
她已经嫁给了谢钰,不管谢钰对她做什么,别人都管不着。
包括他。
可心脏还是痛得难以抑制,谢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放下文茵了。
没娶到她,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永远也无法圆满。
柳文茵只是出现了片刻,就轻轻松松拉走了谢安的心神,王乐薇的心已经没那么痛了。
她不再将谢安排在首位,但还是见不得柳文茵幸福。
那是情敌啊,她巴不得柳文茵倒大霉,这辈子不得好死!
看了眼谢安,“听说昨夜流云去了夫君房里,待会儿我便回禀祖母和婆母,让她们给流云添置些物件。”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谢安的脸猛地沉了下来,暗恨自己醉了酒,给了别的女人可乘之机。
“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如果你不懂,以后谢家的当家主母还是换人吧。”
王乐薇像是被捏住了脖子,有一瞬间的窒息,她不再奢求谢安的爱,想要抓住的只有主母之位,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他也要摧毁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男人,他的心比冰还冷,比石头还硬!
强颜欢笑道:“流云本来就是夫君的人,你幸了她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无法生育二爷和弟妹也是知道的,他们肯定也盼着你能有自己的子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此时的王乐薇,在谢安看来又虚伪,又丑陋。
“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今日是文茵的好日子,你敢污了她的耳朵,我们便和离,我说到做到,你大可以进宫告状,让皇上罚我、贬我,甚至罢了我的官都可,你随意。”
说罢,谢安又补充,“不止今日,往后也是如此,你大可以惹恼文茵,不过这谢家,你也是不能待了。”
谢安大步离去,王乐薇快要气疯了。
就是因为有皇后娘娘压着,谢安才不敢与她和离,可为了给柳文茵撑腰,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真是个疯子!
她是王家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是谢家继承人的嫡妻,凭什么要她捧着柳文茵?
“真是欺人太甚!”
王乐薇想去找姑母告状,可想到谢安的语气和眼神,又不敢冒险。
兰英也心疼自家主子,安慰道:“您暂且忍忍,过几日二爷和二夫人就要搬出去了,到时候府里就您一位少夫人,还不是您说了算。”
“忍忍忍,我究竟要忍到何时!”
王乐薇觉得自己命苦,嫁错了人家,从进门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现在好了,就连庶子的媳妇都能压到她头上去了。
这日子,还有盼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