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里间有能容纳两个人的新浴桶,还有多宝格柜子,放着沐浴需要的胰子、花露、熏香和干帕子,外间支着挂衣裳的架子,架子旁边还有一小榻。
谢钰瞅了又瞅,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要在浴房里摆软榻。
难道是为了方便茵茵绞头发的时候躺着?
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用途合理一点。
浴房里只开了两扇窗,谢钰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多凿两扇窗,吹着风,头发也能干得快一些,可看了又看,也没发现适合开窗的地方,这毕竟是浴房,还是以私密为主。
只能作罢。
在浴房里转了一圈,不忍心破坏了此时的摆设,他一个糙男人,还是随便找个地冲一下算了。
临风院常年空着,下人都是从锦绣堂临时调派过来的,知道柳文茵的喜好,每一处都布置得格外用心。
谢钰只是站在婚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觉得文茵应该会很喜欢。
房间摆设简单,角落里立着半人高的花瓶,里面插着不知名的枝条,瞧着很有意境,妆奁放在光线最好的地方,谢钰都能想象得出来,文茵坐在那里梳妆打扮的样子。
忍不住轻笑出声,很快他们就要在这里开始新生活了。
至于将军府那边该如何装潢,如何摆家具,就让文茵拿主意。
快速地洗澡更衣,谢钰在偏房歇下,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怀里空空荡荡的,缺少了最心爱的姑娘。
翻来覆去许久,谢钰都想偷摸去文府爬墙了,可又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生生克制着。
明日就能见到文茵了,再过一个多月,他们就要成亲,到时候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处。
只要忍忍就好了,谢钰这般告诉自己。
别说是谢钰,就连柳文茵也很不习惯,这么冷的天,躺在谢钰的怀里舒服得很。
天天抱着她的人突然没了,真真是哪哪都不习惯。
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守夜的小丫鬟问:“姑娘,可是身子不爽利?”
“无事。”
外边的人便不出声了。
这一夜,在半睡半醒中度过。
次日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膳,就见袁妈妈从外头进来,笑得脸上都是褶子,“郡主,谢将军来了。”
郡主两个字,柳文茵听着还不习惯,“妈妈,您还是像以前那般称呼我吧,感觉有些别扭。”
“您多听听就习惯了。”
袁妈妈心说,要是换成别人有如此殊荣,恐怕是要所有人都改口的,他们家姑娘真是太低调了。
想归想,还是顺着柳文茵道:“姑娘,谢将军已经在前院等着了,夫人说让您收拾妥帖了就去前院,和咱们家的准姑爷一起用早膳。”
柳文茵瞧了眼外头,“这才什么时辰,他怎的就来了?”
“刚到辰时,早是早了点,不过姑爷是带着早膳一起来的,我瞧着是桃源楼的食盒,这是今年才开起来的酒楼,味道一绝,每日排队的队伍跟长龙似的,也不知道姑爷是何时起的身,才会来得这么早。”
柳文茵嘴角压都压不住,“他之前可跟我说了,要带我吃遍京城的所有美食,这才哪到哪啊。”
袁妈妈也跟着笑,“人活着就是要穿衣吃饭,姑爷是个实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