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柳文茵这才喊谢钰进来,而此时天色也已经变暗,行军数月的人早已经歇下了。
倒了洗澡水,脱了冷硬的铠甲,谢钰往床边一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来。”
柳文茵一边晾头发,一边自然地把脚搭上去,只觉得脚下的肌肉紧实,热量蓬勃,明明还隔着布料,炙热的体温却传到了她的身上。
谢钰手劲大,而且还会放松肌肉的手法,按着是很舒服的,可他手上长了茧子,刮得脚心酥酥麻麻。
柳文茵怕痒,不碰她的腰窝她还是能克制住想躲的冲动,现在被他手上的茧子蹭着,身体突然就紧绷了起来。
谢钰也发现了她的反常,故意挠她的脚心,以报不久前柳文茵调侃他的仇。
柳文茵低呼一声,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想要抽回脚却被一双大手拽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能把脚抽回来。
“谢钰!”
“还敢不敢打趣我?”
谢钰手下松动,柳文茵趁此机会就想躲,却没逃出他的掌心。
“不要和习武之人比速度。”
柳文茵哼哼唧唧,“你这是耍赖、恃强凌弱……”
谢钰一脸无辜,“是吗?”
要不是脚踝被握着,柳文茵都想踹他的脸了。
让他装!
拉扯之间,薄茧不知蹭到了哪里,柳文茵泪眼汪汪道:“不敢了,不敢打趣你了。”
这话落在谢钰的耳朵里,有种软绵绵的意味,更想欺负她了。
咯吱一声过后,柳文茵的长发在空气里划过,双臂被人紧紧握着。
呼吸也被掠夺。
一年多的思念,在这一刻有了宣泄口。
柳文茵被谢钰抱坐着,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腹处,察觉到他的热情,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
思念泄了洪,怎么亲近都不够。
坚硬的手臂缠上柳文茵的腰,轻轻一提,她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谢钰……”
“嗯?”
“好像压着了。”
谢钰:“……”
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不停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这才克制住冲破枷锁的冲动。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已经说开过,柳文茵一路走来,也看到了漠北的危险,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来个情难自禁。
命就只有一条,要是因为一时冲动,酿下苦果,后悔都来不及。
但见谢钰忍得辛苦,她想到了去幽州时,喜婆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东西,以及给她看的画本子。
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难以启齿,手指纠结徘徊,最后还是抛弃了羞耻。
谢钰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应该制止文茵的动作,将她塞进被子里,让她好好休息。
可心里生出了恶魔,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可耻地接受了她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