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压迫,谢莹的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太医,太医说孕妇要多走动,自从入了冬她就没有动弹过,我便想着带她出来走走,赏赏梅,她心情会好些,对孩子也有益处,顺便还能让她见见世面,也不至于给殿下您丢脸。”
谢夫人及时附和,“太子妃心性单纯,殿下您是知道的啊,她要是想对孩子出手,又何必忍到现在?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吗?”
“殿下,太子妃是无辜的,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看见了,也有人说是里面那位没站稳,自己摔倒的,您一定要明查啊。”
太子的面色更难看了。
正是因为谢莹蠢,他才能看清她的心思,放放心心把人留在身边。
她今日分明就是冲着孩子来的!
想到里面的女人,是真正让他心动的柔弱女子,太子就压制不住心底的火气,再也没办法和谢莹逢场作戏。
“这是孤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圣上的皇孙,不管你因何带她出来,你没尽到看护之责,让她与孩子出了事,这就是你的错,看在你父兄为朝廷鞠躬尽瘁,二哥又在漠北拼杀的份上,孤不会上书父皇,请求废太子妃,但天子罚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孤要是不罚你,怎么向所有人交代?谢氏,从今日起你便禁足东宫罢。”
太子面色冷静,说出来的话更冷,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谢莹失宠了。
说完,太子便进了内殿,任凭谢莹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停留。
谢莹六神无主,慌得直掉眼泪,“娘,我该怎么办,殿下是不是恼上我了,如果他真的厌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谢夫人也是慌的,虽说莹姐儿在东宫的地位,取决于她的父兄,但太子殿下毕竟是皇家人,哪有皇家人看臣子脸色的道理?
如果他真的厌弃了莹姐儿,任凭她的父兄再努力,她在东宫的日子还是会很难过。
瞧着殿里没有外人,一边替女儿着急,一边又忍不住低声呵斥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瓷器不与瓦片碰,遇事莫要冲动,有些事情不要亲自沾手,你今日把她带出来做甚?为何要自找麻烦?”
谢莹又心慌,又委屈,当即也就顾不了那么多,脱口而出道:“是嫂子说的,殿下在意那个贱人,如果她生下了孩子我的处境会更艰难,我只是听了她的话而已,我有什么错?”
王乐薇面上血色尽失,“太子妃,我何时让您对孩子出手了?太子对您的态度,我瞧着也很揪心,但您不能胡乱攀咬我啊。”
谢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脑子懵了一瞬。
这就是她真心相待的亲嫂子!
“好你个王乐薇,竟然敢做不敢当!”
谢莹怒目圆睁,如果不是谢夫人拉着她,她早已经冲到王乐薇的面前,扇她两巴掌了。
“娘,真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您一定要相信我。”
“婆母,我明明是跟太子妃说,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与您通个气,我真没有怂恿她干这种事。”
“你是没明说,但你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太子妃,你定是误会了。”
王乐薇眼里蕴着泪,看起来很是无辜,“如果知道你歪曲了我的意思,当时我就应该跟你掰开揉碎了说,也不会让你犯下大错。”
谢莹说不过她,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是我看错你了,还想帮你收拾柳文茵,王乐薇,你就是个贱人!”
柳文茵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事,和谢婉对视一眼,今日的事,该不会是想来个一石二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