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花二郎继续说到,我们听到这道令谕,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可兵部大印赫然在目,一应文书证件悉数齐备,由不得我们不信。就这样,一代名将田将军,他,他竟然就不明不白冤死在秦州城下。
说着,这位花将军是虎目含泪,鼻子头儿一抽一抽,后槽牙咬得嘎吱山响。
包大人也是震惊不已,噢,花将军,那么你是如何逃脱,秦州城又是如何陷于贼人之手?
相爷,到了后来,兵部来人接管了大军,说是秦州城安然无虞,要调动城外守军前往河间府,说什么要防备辽国。我一听这哪儿哪儿不挨着呀,心说其中或许有诈也未可知,因此便多留了个心眼,想着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所以在赶奔河间府的途中,我夜探他们的营寨,这才探听到一件惊天的阴谋。
包大人和白云瑞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云瑞小心翼翼地就说,花将军,莫非那兵部官员,乃是贼人所扮?
嗨呀,白将军,远远不止如此啊。且说那一日晚间,我趁着夜色不明,换了夜行衣,摸到这帮兵部官员的营帐之后,就听到他们在营帐之内是高谈阔论,边喝边谈。其中有一人就说,各位,咱们绿林人的好日子终于是到了,现如今咱绿林的兄弟在那东京城内登基坐殿,当了皇上了,咱们这摇身一变,也成了官人儿了,要我说,这当官儿嘛,还真他妈过瘾。这日后还怕什么开封府,怕什么上三门,啊,说着就笑成一片。
包大人和白云瑞听到这儿,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们心里早就有这个准备,因此是毫不惊慌,就这么静静听花二郎讲说详情。
花二郎本以为眼巴前这两位听到这一爆炸性消息,必然是大为震惊,哪知再一看,这两位是颜色不变,就这么盯着自个儿。因此就问道,呃,相爷,白将军,莫非你们......
包大人微微一叹,花将军,你继续说下去。
是,当时,我并不明白他们说这是什么意思,就接着听了下去,就听另外一人说道,这都得感谢乾坤颠倒,颠倒乾坤,幻术大挪移娄山,娄老剑客。嗯,这位娄老剑客当初帮着紫面金刚王顺改头换面,扮了个假徐良。可要我说,那是大材小用,现如今咱们派人假扮当今天子,这,才叫一个惊天动地。
话说到这儿,白云瑞忽然想起来了:噢,对对对,相爷,我忽然想起,当初我和我三哥夜探云华寨,我们当时趴在廊檐之上,往屋内观瞧,就见着一个身材细高挑,面色惨白的中年人,他说什么他有一计,可以不动刀枪,便让官人儿都得跪倒在他们的脚下,眼下看来,当时说话那人儿,必然就是娄山,而他口中的计策,应当就是在山寨之上找个相貌酷似陛下之人,而后经过他施以改头换面之法,再到东京城内偷梁换柱,把当今天子给偷换掉包。
包大人闻听,手捻须髯点了点头:不错,而贼人下手的时机,便是陛下祭奠皇陵之时。他们通过宫中的内应,先行得知陛下祭陵的时间,而后先行躲藏在密道之内,等着陛下一进了承恩殿,他们便突然杀出,掳走当今天子,换了个假皇上,同时为了掩人耳目,还留下四个刺客,以便取信于人。
白云瑞瞪着眼睛,点点头,不错,相爷,卑职也这么想。这样一来,假皇上下旨让我等停止攻山,返回京城,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包大人接着就说,可是即使是假皇上,要下令兵部到秦州拿人,或者行刑,也必然经过枢密院,为何颜查散从未向本阁提及此事呢?
云瑞就说,相爷,也许是假皇上直接在兵部安插了人手,而后越过枢密院,直接便宜行事。
嗯,也是一说。说着,包大人扭项回头就跟花二郎说,花将军,那么之后又发生何事?那帮贼人是如何知晓陛下的相貌呢?
是啊,相爷,卑职当时也听得糊了巴图,可紧接着就听又有一人说道:去去去,说的什么话,这都得感谢人家那位马姑娘,要不是人马姑娘在宫内多年,且画得一手妙笔丹青,把个当今天子画的惟妙惟肖,他娄山再大的本事,又有何用?哎吆,说到这马姑娘,生得貌若天仙,你们说怎么就便宜了闪电手范天宝那小子了呢,真他niang不服啊。
您看,木不钻不透,话不讲不明,这仨人儿这么一说,三头对证,这事情的真相也逐渐浮出水面。
书中暗表,原来,当初修罗恶道武廷云,听了颠倒乾坤幻术大挪移娄山的劝谏,根据马朝贤的侄女儿马元娥所画的图像,四处搜罗,终于找到一个酷似仁宗天子之人,此人也是山上的一个小贼,名叫黄三,此后这黄三经过娄山施展绝世妙手,用云南蛊虫从他的鼻腔放入,这种虫子会以人的脸骨为食,用蛊虫削骨之后,划开脸皮,佐以金针,顺着肌理缝合,接下来静养月余,便可大功告成。
当然,这件事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只有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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